还高。”
斯野想,这位古兰茹孜,大约就是靳重山亲生母亲。
“冬天是最艰难时候,几乎没有女人会去巡逻,就算想去,男人们也不会让女人去。”
“但古兰茹孜不样,她读过书,是大学生,是喀喇昆仑骄傲。大家都听她。”
来塔县之后,斯野见过许多塔吉克女人。
她们美丽勤劳,但大多数都听从家中男人。
古兰茹孜站在塔莎古道纷纷扬扬杏花雨中,轮廓渐渐清晰,是位英气自信女人。
“她定要参与执勤,像男人样骑马,她丈夫被她命令待在村里家中,照顾年幼孩子。”
斯野低声说:“这个孩子……”
靳重山没回答,继续说:“但靳枢名也不肯好好待在家里,大多数时间开着车,给站点送炭火、送蔬菜、送牛羊。”
“小孩个人待在家里不安全,靳枢名干脆把小孩带上车,和自己起在雪山里颠簸。”
斯野回想不久前驶过路,心有余悸。
现在是夏天,而且经过这多年,路必然已经修缮多次。
当年冬天,个小孩子跟在车上,会有多危险?
“靳枢名给小孩说,看,这就是帕米尔,是爸爸和阿妈守护地方。它是不是很美?等你长大,你就是帕米尔高原上雄鹰。”
“你愿不愿意像爸爸和阿妈样守护他?”
小孩眨眨灰蓝色眼睛,稚嫩声音坚定地说:“愿意!”
“小孩姨母看不过去,靳枢名和古兰茹孜上山时,古丽巴依就把他接到自己家里。”
“小孩在古丽巴依家过个温暖冬天。这个冬天快要结束时,靳枢名和古兰茹孜车从条险峻路上翻进山沟。”
斯野心狠狠抓紧。
靳重山回头,看向沉默断崖,沉默公路。
“你看,其实这个山沟没有多深,那个斜坡也不算陡峭。如果不是冬天,如果有人经过,他们应该能够活下来。”
斯野想抱住靳重山,却又明白靳重山并不需要安慰。
“他们俩,仗着念过大学,有文化,贯行素。古丽巴依、库尔班,还有其他塔吉克族,包容他们太多。”
斯野想到靳重山曾经说过,塔吉克族不与其他民族通婚。
那古兰茹孜和靳枢名?
“哥,你父母……”斯野不知道应该用什词,父母吗?还是像靳重山那样直接叫名字?
“他们是怎认识?”
靳重山唇角扬起极轻笑,“在你家乡。”
斯野惊讶,“什?”
“古兰茹孜是大学生。那年头,塔县哪有几个大学生,尤其她还是女孩。”
“她考到成都,那远距离,家里长辈差点不让她去。”
但古兰茹孜说服家人,离开生活十八年闭塞高原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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