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不想和他去成都吗?
其实他刚才只是顺嘴提,并不是要靳重山跟自己回成都生活意思。
他们这才到哪儿啊,将来事还远得很。
但靳重山反应多少让他茫然。
只是去成都旅行也不可以?
“将来有空话去玩玩也行啊。”
斯野故作轻松道:“四川也有高原和雪山,海拔也不低。不知道为什,上帕米尔没高反,但是去川西高原就胸闷头涨……”
“水土不服。”
“咦?”
他,成都潮哥,太古里男模,在四川,水土不服?
来到新疆,在帕米尔高原,水土服?
靳重山用毛巾包起哈密瓜皮,擦擦引擎盖,准备上路。
后面路比较平坦,斯野说想开,靳重山便和他换位置。
之后谁也没再提去成都事。
日落之前,他们回到塔县,车停在上回住酒店。
怎住成问题。
前几天离开塔县时,两人只是师傅和旅客关系。
师傅收钱,有义务给旅客订房间。
现在师傅旅客关系解除,恋人关系达成。
斯野想,自己是不是该和靳重山住个房间?
但现在和在乡里村里又不样。
瓦恰乡塔尔乡只有石炕,他和靳重山挨起睡没什大不。
可他们这儿在靳重山家人眼皮底下,不好办。
夏季来帕米尔高原游客不少,前台姑娘普通话不错,斯野听见他跟靳重山说,从昨天开始房间就订满。
斯野:“……”
哦豁?
靳重山招手,意思是让斯野过去刷脸安检。
靳重山自己也要安检。
喀什地区安检特别严,即便是自家酒店,该走程序也得走。
手续办完,斯野跟着靳重山进电梯,明知故问:“哥,那今天住你屋?”
“嗯。”
“多谢啊,不然就没房间住。”
“不谢,转半房费给就可以。”
客房正好到,靳重山停下,斯野险些撞他背上。
“还要转房费啊?”
靳重山逗他。
古丽巴依和库尔班知道靳重山要回来,上午就开始张罗菜。
斯野洗完澡,头金发吹得蓬松,靳重山已经不在房间。
他橘红色行李箱摊开放在床边地毯上,桌上有瓶矿泉水,杯新鲜石榴汁。
杯子下压着纸条:在商业街,你休息完来。
商业街,就是上次吃牦牛火锅那条街,和酒店也就隔着条马路,是这小小县城最繁华地方。
斯野将纸条收起来,喝掉石榴汁,洗干净杯子放回去,然后走到窗边出神。
这间房背对商业街,很安静,窗外是沉默雪山。
他思绪也变得沉默。
虽然知道这两天经历不是梦,但独自静下来,还是有种飘在空中不真实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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