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对好?”
想问“为什为跟季长渊动手?”
可是句都问不出口,单单是又与言晟坐在同辆车里这件事,就已经令他手足无措。
言晟也没有说话,专心致志地跟着缓堵大队挪动,驶到处红绿灯时向右拐,开进条畅通单行道。
季周行忽然坐直,小心又焦急地问:“你带去哪里?”
“医院。”言晟说:“看看腿有没有事。”
“没事!”他终于侧过身子,捏成拳头双手压在腿上,“不去医院,已经不痛。”
“不痛也要检查。”言晟声音很沉,有种不容反驳意思,“坐好。”
“言……”
“听话。”
所有酝酿中抗争,都被“听话”二字堵回去。季周行怔片刻,终是靠回椅背,木然地看着前方笔直马路。
明明是下班高峰,这条路上却几乎没有车辆,路边人行道上也没有多少行人。
就像他这十来年人生——独自走在条荒凉路上,时不时被飞沙走石撞得遍体鳞伤,又渴又累,眼望去,前方只有黄色沙黑色烟,而路尽头,在遥不可及天边。
过半分钟,言晟突然说:“咱们去部队医院,医生是哥老战友,别担心。”
他“嗯”声,几秒后才后知后觉地惊。
言晟是在向他解释?
言晟居然会向他解释?
种难以言喻感觉在心脏上蜿蜒而过,他勾起眼角余光,悄悄看看言晟。
那张侧脸和平常样冷峻,锋利线条刻画着主人冷漠,没有什不样,却似乎又有些不样。
季周行收回目光,掌心泥泞片。
医院到,下车前言晟转过身子,手撑在副驾椅背上,手轻轻掰住他下巴,“让看看。”
他向后缩下,眼中滑过丝警惕。
言晟拿开西装,目光落在他侧脸上时,眼色忽地更暗,他心脏抽下,连忙抓起西装衣袖又捂上去。
言晟脸色难看,呼出热气扑在他脸上,他垂下眼睫,尾椎阵阵发麻。
车里气氛安静又诡异,过大约2分钟,言晟才抬手解开他安全带,他心头松,又听言晟嘱咐道:“别动。”
“能走。”他推开车门,“你看……”
话音未落,右脚刚刚触地,言晟已经将他罩在自己阴影里。
再次被抱起时,他心中五味杂陈。
检查没有花太多时间,全程绿灯,医生开瓶药油,告知没有伤及骨头,回去养几天就行。
从医院出来,他没再让言晟抱,被扶着瘸拐地走到车门边,上车时低声说句“谢谢”。
天已经黑,万家灯火将冷酷寒冬撑出沁人心扉温暖。
言晟平稳地开着车,季周行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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