响动,言晟不容反驳地打断,“行,你爸不在吧?来你家。”
等待言晟5分钟里,季周行冲进浴室,掰着脚丫子洗4分30秒。
言晟阴沉着脸,将股子寒气带进卧室。季周行抱膝坐在床上,讨好地笑着,“二哥,以为你快睡觉。”
言晟瞪他眼,左右瞧瞧,拿过趾甲刀,抓住他脚脖子,二话不说就开剪。
他用力抿着唇角,不敢说话,生怕出声就会傻笑。
言晟手劲大,将他脚背掰得生痛,还边剪边训。
“季周行,你到底有多少少爷毛病?上次把沾着精液内裤给勤务兵洗,今天让勤务兵给你剪脚趾甲,这20年都是勤务兵给你剪脚趾甲?”
“嗯。”
“还嗯?”
季周行立马坐直,“以前是妈,但你知道她……”
言晟眉间拧下,又埋下头,“以后不准让勤务兵剪。”
“哦。”
“你跟‘哦’?”
“是!”
“不在时候,你自己剪。”
季周行眼睛亮晶晶,睫毛都盈着光,“那你在时候帮剪吗?”
“看心情。”
“嘿嘿嘿。”
“别傻笑。”
季周行又抿起嘴。言晟剪完将碎趾甲捧在手里,丢进垃圾桶后转身与浴室洗手。季周行连忙跟过去,开心地说:“谢谢二哥。”
言晟面无表情地问:“洗内裤、剪脚趾甲,你到底还让勤务兵干过什?”
他愣下,瞳孔轻轻收,摇头道:“没有没有,其他就是洗洗衣服刷刷鞋。你家勤务兵也得给你洗衣刷鞋吧?这又不过分。”
十几岁时生理需要格外旺盛,他晨勃时经常让勤务兵咬,还曾经极其恶劣地说“你早餐免,省得营养过剩”——这种劣迹斑斑事,他是绝对不敢告诉言晟。
言晟自幼就被江凝教育要尊重家里勤务兵,上面还有个和勤务兵称兄道弟大哥。季周行不说,他便根本想不到那方面去,于是逮着洗内裤和剪脚趾甲事不放,给季周行上十分钟课。
他说什季周行都爱听,训完要走时,季周行还舍不得,从后面抱住他腰,脸埋在他后颈道:“二哥,再待会儿好吗?”
他冷硬地说:“不好。”
季周行撇撇嘴,只好松开手。
已经是10年前事,如今想起来,竟然还像昨天样清晰。
季周行闭上眼,越发觉得“忘记言晟”是件和“让言晟爱上”同样困难事。
他已经与萧息川试着相处3天。萧息川说到做到,处处捧着他,在床上也让着他,说话温声温语,和言晟蛮横强势相比,完全是截然不同反面。
但萧息川做每件事,都会让他想到言晟。
比如萧息川会握着他手,情深款款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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