亲哥呢,怎没见你这疼?
他本正经地说:“你能样吗?”
“怎不样?”
“你是哥,他是弟!”
言峥没懂,他往胸口上拍,正气凛然道:“哥哥疼弟弟,哪有弟弟疼哥哥?疼名名,你疼!”
言峥哑口无言。
上小学后,奚名身体好些,但还是比同龄人瘦弱,时不时去医院报个到。言晟曾经看着他孤零零地躺在重症监护室,多次梦到他被死神抢走,就算现在他渐渐好起来,也仍是放不下心。
怕他被欺负,怕他受伤,所以对所有试图接近他人虎视眈眈,俨然个护弟狂魔。
但其他小孩不知道他是奚名哥哥,只当两人从小在起玩,感情比般朋友稍好罢。
人之初,性本善,也本恶。小屁孩们瞧不起弱小奚名,又惹不起凶神恶煞言晟,就在背后编着谎话骂奚名。
奚名幼年被常人痛苦百倍,当别人追追打打疯玩时候,他浑身插着管子,当别人在幼师带领下做游戏时,他正在喝最苦最难以下咽药。
他比任何人都懂得活着不易。
对于恶意嘲讽与欺凌,他选择宽容与原谅。
不是惺惺作态,只因他早就独自面对过死亡。
比起死神次次挑衅,同龄人那些恶劣捉弄根本不值提。
身体点点好起来后,他也有自己梦想。
他父亲是最好特种兵,他也想和父亲样成为军人。
这愿望与言晟不谋而合。
不过言晟很厉害,他却不行。
他参加很多次特种兵选拔,最终都因为体能耐力被刷下来——尽管他射击与战术早就入特种大队队长眼。
言晟在24岁时为那个胡乱闯入生命人放弃儿时梦想,他却坚持下来,步步,就像小时候与死神拉锯样,终于在30岁“高龄”,踏入特种部队大门。
南娟嘱咐过江凝,不要说她是为什离开,如果孩子长大问起,就说妈妈在他很小时候生场病,因为病得很急,所以几乎没有经历过什痛苦。
但奚名其实早就知道。
言晟勾起唇角,声音温和几分,“你也知道啊?”
季周行有些懵,“啊?知道什?”
“知道他身体不怎好。”
“直知道啊。”季周行动动眉角,把“他小时候那弱不禁风,推个倒”咽下去。
说完垂下眼睫,额头却被轻轻弹下。
言晟阴影投下来,连声音都仿佛有重量,“那你还老是欺负他。”
季周行身子紧,倏地抬起眼皮,急着辩解,撞上却是拢温和宽容目光。
心跳加速,几乎能听到血液在血管中穿行声响。
言晟极少用这种目光看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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