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儿，又擦
下，小肩膀哭得抽抽
。
其实他已经不高兴好几天。听说哥哥上外公家之后，他问爷爷，自己可不可以去外公家。爷爷当天晚上就给妈妈打电话，他有点激动地在旁边听着。妈妈声音从电话里传来，很好听，他妈妈很漂亮，可妈妈却说，没有时间来接他。
“爸，孩子在您那，辛苦您照顾。”
这样话他听过好几次，从有记忆以来，只要他说想妈妈，爷爷就会打电话，可妈妈翻来覆去就这句话。
对他来说，这句话意思就等于妈妈不来。
他扯扯爷爷衣角，“
可以和妈妈说句话吗？”
听筒里却传来妈妈声音，“爸，这还有事，先挂。”
他没有和妈妈说成话，电话递到他手上时，传来只有嘟嘟声响。
他最讨厌这种声音。
那天他就很难过，但想到哥哥会给他带礼物，他就开心些。现在礼物也没有，终于哭收不住。哭到后来，天彻底黑，肚子也饿。
他坐这棵树其实就在萧家院墙外面，萧家动静他可听得太清楚。萧爷爷准备桌子菜，哥哥姐姐吃完还在院子里吃葡萄，萧锦程抱着贝壳枪不撒手，老说自己比萧牧庭帅。
“没有贝壳枪……”他闷声闷气地嘟囔着，又擦擦眼泪，听着肚子发出叫声，想再哭会儿就回家。
明家没有准备他晚饭，他偷偷溜回去，不想让爷爷奶奶看到他哭红眼睛。爷爷奶奶正在看电视，只说声“回来”，就没再跟他说话。
他上楼自己洗澡，看着镜子里红着眼睛自己，噘噘嘴，自言自语说：“你哭啥呀，再哭不是男子汉。”
男子汉这个词是他从妈妈那里学来。
打从有记忆，他就住在爷爷奶奶家，爸爸逢年过节回来看看他，妈妈来次数更少。别小孩都和爸爸妈妈生活在起，就他没爸爸妈妈。他也不懂。有次他盼好久，把妈妈给盼来，可妈妈只和他待个下午就又要走。他抱着妈妈不让走，敞着嗓子哭。妈妈就给他说，“你是男子汉，男子汉不能哭。没人喜欢哭哭啼啼小孩。”
他牢牢记着这句话，男子汉不能哭。
他就偷偷哭。
萧家热闹，萧锦程已经够闹腾，吃过晚饭之后，萧遇安几个朋友还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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