挑包浓缩骨头汤调料。
番茄时半会儿熬不烂,叶小船也不着急,挽着衣袖处理其他菜。
但当所有菜都切好装盘,番茄还没熬烂。
才6点多,天就黑。
若是在远城,10点多钟天都还亮着。
叶小船将锅盖盖回去,回卧室换衣服。
之前回来时,他就把羽绒服脱,此时只需要将打底薄衫脱掉。
那薄衫是套头,举起手臂时,他很闷地哼声。
炒板栗不是件容易事,对上肢、腰腹要求都很高,刚开始炒板栗那会儿,叶小船两条手臂经常疼痛难忍,晚上睡不着觉。
现在虽然适应,可有时还是酸胀,尤其是做抬臂这种动作时。
刚才切番茄,他手还抖,险些将手指切到。
不过这些都能够克服。
从小打到,他最擅长不就是吃苦与克服困难吗。
炒板栗会出汗,叶小船去冲个澡,番茄勉强熬好,倒上骨头汤调料,就成番茄火锅。
家里没有电磁炉,无法将锅端去客厅,叶小船索性就在厨房烫菜,个人,个锅,六碟菜,不到半小时就吃饱。
去年在“有海”,顿年夜饭从傍晚吃到凌晨。
看着空荡荡碟子和仍在咕哝冒泡番茄汤,叶小船出会儿神,然后轻轻叹口气。
也不知道那时怎就能吃那久。
番茄汤还可以再烫几回菜,叶小船将厨房收拾好,拉张塑料板凳,坐在客厅里,开始喝酒。
外面很吵,有人打麻将,有人不知道在嚎什——大概是高兴,城郊没人管,所以还有人偷偷摸摸放鞭炮。
叶小船喝会儿酒,看会儿时间,想“有海”现在是什光景,单桥在做什。
半年前他做决定是离开单桥。
而不是忘记单桥、不爱单桥。
喝到第三瓶时,叶小船有些醉,脑子很沉,再听不到外面吵闹,取而代之是阿贵喊声。
“小船,单哥烤小羊排,快来快来!”
“小船,你干嘛在小羊排上挤番茄呀!”
“小船,你……”
叶小船单手拧着啤酒瓶,在塑料板凳上晃两下,唇角微微向上牵起,半眯着眼中却隐隐有泪。
再开瓶啤酒,酒精让并不存在画面变得越发真实,叶小船好像真闻到烤羊排香味,看到番茄汁浸入羊肉样子。
他不由自主地舔下唇角,小声说:“哥。”
画面里,单桥始终背对着他,在烤架边忙忙碌碌,他在雪地上跑好几回,却都无法靠近单桥。
酒精令他分不清真实与虚幻。从塑料板凳上摔下来时,他睁睁眼,然后翻个身,仰躺在地板上,觉得从天花板倾泻下来灯光太刺眼,于是抬起右臂,压在眉骨上。
12点还没过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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