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夏最热那几天,“胥哥小面”和“盏盏鲜果”双双歇业,两位老板租辆车,带着狗儿子去邻省避暑。回来时热浪已退,忙碌半个月之后,秋天来。
山市春秋两季极短,入秋也热,和夏天没有太多分别,只有等到来几场秋雨,气温才能彻底降下来。
但那时便不是入秋,而是直接入冬。
每年这个时间段,周盏都会格外小心,提前将厚衣服找出来,晚上睡觉前定要看天气预报,早起第件事是开窗感受实际温度,早餐用几乎全是秋冬养生食材,还去中医铺捎几副调理中药,每天煎给原胥喝。
总之句话:预防感冒。
原胥喜欢用凉水洗漱——是以前在部队养成习惯,早晨要用凉水洗过脸才有精神。
周盏不准,给他调好温水,逼着他改习惯。
最初,原胥不依,说温水洗着没感觉,不如凉水来得刺激。周盏拿过毛巾,亲自浸温水,然后将原胥拉到怀里,边使劲在对方脸上抹边问:“现在刺激吗?”
原胥脸被擦得通红,头发也被揉得乱七八糟,瞪着双眼,彻底醒过来,“……日,轻点儿啊,这帅脸,你也下得手!”
10月下旬,冬天气息已经杀到,清晨又冷又潮,天迟迟不亮,黑暗中罩着浓重白色水雾。出门前,周盏让原胥换双厚袜子,原胥嫌热:“会儿太阳出来,温度就上去,衣服穿多还可以脱,袜子穿厚总不能扯出来揣兜里吧?”
周盏摇头,回卧室找来双去年双十买加厚羊毛袜,“你自己穿还是帮你穿?”
“好好好,穿穿穿!”原胥抢过袜子,嘀咕道:“这还不到11月,现在就穿羊毛袜,最冷时候怎办?”
“穿两双。”周盏说。
原胥乐:“那鞋就撑不下!”
“穿,比你大码。”周盏拾起鞋柜上钥匙,“走。”
“你怎不说‘撑不下就买新’?”原胥赶上来,“逼穿两双袜,怎也该给买两双鞋哄哄啊。”
周盏回头笑,顺便理理原胥衣领:“行啊,周末去逛逛。买两双厚实鞋,再买件长款羽绒服,去年买那件不太暖和。”
“吔!”原胥退,“不行!”
“嗯?”
“逛逛可以,买还是算吧。”原胥说:“商场鞋和羽绒服太贵,咱们逛着看看,回来在网上买。”
“鞋还是得在商场买。”周盏牵住原胥手,“网上买不合脚还得换,麻烦。”
小区很安静,两人走在路灯下,说话间散出阵阵白雾。
原胥想想:“那不要鞋,鞋多,穿两双袜子时就穿你鞋。”
周盏道:“咱们今年赚不少钱,买鞋买羽绒服还是不愁吧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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