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困，直接睡
床就行，出去
趟。”
“去吧。”肖珩往后靠，咬着烟看他。
肖珩说这话
神情跟昨晚很像。
陆延走之前把打火机揣在口袋里。
去吧。
这两个字直支撑到他下公交车，最后站到地下酒吧门口。
地下酒吧并不是真建在地下，只是个名字，由于今晚有演出，门口已经开始排队准备入场。
李振和陆延前后脚到酒吧，李振倚着吧台问：“你怎
知道今天黄毛要来？”
陆延：“黑桃自己说。”
李振：“去，他挑衅你？”
陆延点
两杯酒，把其中杯递给他。
李振拍桌大喊：“这也太瞧不起人！们这回说什也要把这吉他手拿下！”
李振话音刚落，第个演出黑桃乐队正好上台调音，舞台背后那块大幕布上映着音乐节标志，红色灯光照射下，混着干冰制成层层烟雾。
人和乐器隐在那片烟雾里。
——这是陆延再熟悉不过景象，在黄旭他们退队之前，他曾无数次站在那样舞台上。
调音调几分钟后。
个高瘦男生从后台缓缓走出来，那人身后背着黑色琴包，等走进，走到灯光下，才照出那头耀眼夺目黄毛。
面对李振雄心壮志，陆延手指搭在玻璃酒杯上，点点头说：“行。看三分钟把他带下台。”
“……”
李振虽然刚才那番话说得豪情万丈，但他还有理智，知道什叫‘现实’：“……三分钟，你这牛逼就吹得有点太过吧。”
陆延没出声，倚着吧台，把手里那杯酒点点灌下去。
舞台上。
黑桃队长坐在架子鼓后边，边踩底鼓边说。
“大炮，等会儿你就站袋鼠边上。”
大炮点头表示知道，站舞台右侧调设备。
袋鼠走到队长边上，问：“队长，你确定行？感觉他对咱态度挺冷淡啊。”
黑桃队长还是很自信：“没有事，袋鼠！你不觉得们已经成功半吗！”
袋鼠：“……是吗。”
陆延离舞台不远，他就这样看着大炮那头黄毛和那张熟悉脸。
他刚遇到大炮那会儿，是在次乐队演出后台，这小孩拦下他问他中间那段速弹怎弹。
当时大炮还在自学，对着本编排有问题吉他书个音个音地练。
男孩不过初中年纪，虽然嘴上喊着“你是对手，要打败你”，在学校却仰着头跟同学吹“有个大哥，大哥全世界最厉害”。
陆延脑海里闪过很多片段，他看着以前上台表演紧张到冒汗那个男孩子，现在异常冷静地背着琴站在台上。
最后个念头是：
……这孩子长大。
大炮调完音，又随手弹段试手感。
就在这时，他透过舞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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