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延想说,聊天就聊天,别带攻击行吗。
那东西他记得。
编曲软件。
肖珩手臂搭在矮墙边上,手指捏着烟在六层楼高空悬着,烟点点燃尽,烟灰簌簌地往下落。
风声刮过。
“就那种东西,”肖珩说,“晚上能写十个。”
肖珩说这话时候并没有什特别语气,但仍然带着他这个人独有散漫和倨傲。
“牛逼,”陆延说,“编程小天才啊。”
肖珩笑声:“屁。”
肖珩又说:“早不玩。”
那根烟在黑夜里闪着零星烟火。
其实他已经想不起来当时跟肖启山争执时候都说些什。
但他记得那天晚上那条盘山公路。
大吵架后,他开车出去,就在那条公路上,他给母亲打电话。
当时他还以为他那个常年不回家母亲就像其他人说那样,只是因为工作太忙,只是因为需要经常出差——“夫人最近忙,前几天刚收购家公司,很多事情都需要交接。”
“这段时间夫人都不在国内。”
他打好几通电话。
最后通终于被女人接起:“什事。”尽管女人说话声音并没有什温度,那时肖珩还是感觉到丝慰藉。
他把车停在路边,,bao怒过后那点轻易不肯示人委屈点点涌上来。
他想说,肖启山改志愿。
他凭什改志愿。
……
但他句话都没能来得及说出口,因为电话里传过来声稚嫩童音,那个声音在喊“妈妈”。
他活十七年,在数不清谎话和自安慰下长大,终于有根针戳破这切。
在他跟肖启山撕破脸后。
咖啡厅里,女人头次跟他说那多话,她说:“身在这种家庭,很多事情不是你能选择,就像和你爸结婚,生下你。而真正家人,孩子,爱人永远都见不得光。”
女人低下头,她低下那颗优雅又高贵头颅,居然用恳求话语说:“别跟你爸闹,算求你。”
你就是因为这个,因为这种毫无意义理由,才生在这个世界上。
比这个认知更可怕是:知道这件事之后,好像做什都没有意义。
指腹微烫。
肖珩回神,发现是那根烟燃到头,烧在他指尖。
只手伸过来,在他肩膀上拍拍。
陆延说:“看你好像挺难受,这样吧,给你唱首歌。免费,不收钱。”
肖珩:“你平时唱歌还收钱?”
陆延觉得自己被小瞧,虽然他现在乐队濒临解散,但曾经也算辉煌过:“像这种开演唱会票难求专业歌手,张票能卖三位数好吗。”
还演唱会。
共也就三百张票。
认识那久,肖珩深刻知道这人尿性,从陆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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