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这个孽障,在学里哄蟠儿,说什琮哥儿身世不堪,家里地位不高,给些银子就……这等黑心*邪歹人,怎又回去?”
贾琮闻言,呵呵笑,看向已经有些慌神王熙凤。
王熙凤忙解释道:“金荣姑母是贾璜妻子璜大奶奶,她哭到跟前卖惨,只说哥哥死早,只留下条血脉,嫂子又不易,想寻个地儿让她侄儿读书,还说他已经痛改前非。实没法子,才应下她。”
听她这般说,薛姨妈就有些不高兴。
这样个孽障,惹出多大是非来。
王夫人见贾政也阴沉着脸不悦,便对王熙凤道:“日后这等抹不开脸善事少做,况且老爷都发话,你怎还好善作主张?”
王熙凤落泪道:“那璜大奶奶往府上来殷勤,常有孝心,又说那样可怜,想老太太、太太常有惜老怜贫之慈悲心,不若帮衬把,再没想到,竟差点把自家人给害。”
说着,向薛姨妈赔不是。
薛姨妈见此还能说什,忙叫起。
王熙凤又向贾政请罪,贾政自然不好多说什,只道对那等孽畜,再不可心软。
圈下来后,漏洞就算是被堵住。
王熙凤起身时瞧向贾琮目光,得意中带着不屑。
她又对贾母道:“老祖宗,说法子别人不听,只能让有能为人想法子。琮兄弟有能为紧,想来他必有主意!”
说着,又看贾琮眼。
其实以王熙凤性格来说,她多好用借刀杀人之计。
嘴甜心苦,两面三刀,上头脸笑,脚下使绊子,明是盆火,暗是把刀,这才是她风格。
如今虽也屡屡借刀,但到底还是短兵相接。
来在她心里,贾琮原不配让她虚与委蛇。
二来,经过两三日发酵,爵位丢失之苦,愈发让她心中煎熬,如毒蛇噬咬。
真真恨不得贾琮去死……
平儿向着贾琮说话事,更似火上添油!
到这个地步,她也顾不得平儿心里到底是拿谁当主子,她做梦都想拿回爵位。
没爵位,她凭什得诰命?
这世上女子只有两条路数可以“改头换面”,是夫君有爵位,或是为官,可请封诰命,同成官身。
再者只有指望儿子长大后出息,做官立功后请封母亲为诰。
儿子什王熙凤觉得多半指望不上,贾琏就更不用去想,唯有爵位才最靠谱。
这世道女子地位多低下,唯独有个诰命傍身,才算有立身之本。
瞧瞧贾母为何在贾家地位如此之高,纵然东府做族长贾珍,也句话传过来训斥通?
不止是因为她年最长,她身上还有个等国公夫人诰命!
满天下女人,除却天家后妃之外,便数她最为贵重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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