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经会社,每年也只有上元、春至、中秋三节时,放举社,作诗饮宴,皆是文华之事,少谈政事。不过……”
说至此,宋华面色显得有些凝重,道:“今岁琼林宴,怕是少不谈及新法。恩荣宴上,今科状元曹子昂,就言不离新法。”
贾琮哂然,讥讽道:“曹子昂文章火候,远比不上子厚你,连江南六省解元也多有不足,根本不足以大魁天下。全靠张嘴,大捧新法脚后跟,才得以中这状元,自然言不离新法,不能失根本。子厚你知道这叫什吗?这就叫政治正确。嘿,他站在当下这个风口上,就是头猪也能起飞。”
宋华是个厚道人,听闻贾琮辛辣点评,忍不住为曹辰辩解道:“小师叔,曹子昂文章,还是有些水准。”
贾琮闻言,看着宋华失笑道:“子厚,你这性子,只能当个清贵学问官儿,可别踏足朝堂上纷争。否则……呵呵。先生曾与言,在官场上行事,要尽可能团结切可团结之人,要和光同尘,然后才能办事。但这要有点先决条件,那就是定要认清楚,哪个是你朋友,是可团结之人,而哪个,是你敌人。若是团结到敌人头上,岂不愚蠢?”
宋华闻言沉默稍许,他有自知之明,知道贾琮说对,他性子确不适合勾心斗角。
而其祖父也确实将他这个小师叔当成官场上衣钵传人,至于他这个嫡长孙……
宋华心中苦笑,想想又道:“那日小师叔在国子监之言……”
贾琮闻言,呵声,声音有些清冷,星眸微眯,道:“子厚,那日并非虚言大言。只是……对方黑手已经打过来,再想和对方保持不撕破脸底线,岂不愚蠢?”
宋华闻言惊,道:“什黑手?”
贾琮道:“子川兄被曹子昂安排人给迷惑住,竟鼓动将贾家拖入新旧党争中,这就是为报灭去李征李文德父子之仇!如今党争之势,哪家勋贵敢露头站队,都必死无疑。可见其用心之歹毒!”
宋华闻言面色变,顿顿,迟疑着低声问道:“小师叔,此事有证据吗?”
贾琮险些笑出来,道:“子厚,你虽年长些,但心性太过醇厚。
这是优点,却也是缺点。
证据?
这等其心可诛之事,还需要证据吗?
等你寻到证据,骨头渣都被人嚼碎!
在先生书房中,读过那多官场见闻录。
书中唯教诲于,就是对于敌人,千万不要抱有任何幻想!
他们不会因为你心性醇厚就心慈手软。
对他们,们唯能做,就是先下手为强!
宁肯过犹不及,也绝不给他们留下任何可乘之机!”
车厢内,看着眸眼中爆发出骇人精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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