布政坊,尚书府。
孙子和管家起将贾琏送走后回到书房,就见宋岩面沉如水坐在太师椅上。
老管家服侍他辈子,是位忠仆,反倒比孙子自在些,劝道:“老爷何必着恼,那位链二公子不是说,老爷学生是自己摔伤,不妨事。”
宋岩老眼中目光凌厉,冷哼声。
其孙宋华悄悄瞟眼祖父,见他怒气难消,还是忍不住问道:“祖父大人缘何会收勋贵子弟为弟子?”
宋岩二子三孙,二子皆在外省为官,只留长孙在都中,面读书备考,面代父尽孝。
尚书府虽然教子严正,比贾府更有所过之,不同是,尚书府严在点上,而贾府却严在肆意打骂上……
面对长孙疑惑,宋岩淡然道:“子厚,莫要以偏见之心看待勋贵子弟。勋贵子弟固然良莠不齐,多纨绔膏粱,但也不是没有少年英杰。子曰:三人行,必有师焉。择其善者而从之,其不善者而改之。汝当学以致用。”
宋华闻言,忙躬身道:“孙儿牢记祖父教诲。”
见他如此,宋岩点点头,又道:“你资质不差,又勤于学,文章火候已至。今科未下场,来年多半上榜。于课业道,日后你可多指点你小师叔二。明日去贾府见见你小师叔吧,等他入学后,往后每三日,接他来府上住日,教其课业。”
宋华闻言,面色止不住苦涩起来,他今年都快十九岁,连亲都说好,只等金榜题名后就成亲,却不想要喊十岁稚童为师叔。
只是虽心中有万个不甘,他也不敢违逆宋岩吩咐。
连阳奉阴违都不敢。
与贾家不同,尚书府规矩是,有异议可以提,甚至还能辩论。
可吩咐下去事,若是再敢心存二志,那宋家家法却不是顽笑。
所以宋华只能认下这个从天而降小师叔。
待宋华下去后,书房里只有对老主仆时,宋岩才忍不住叹息声,道:“贾存周虽为仁人君子,却无治家之能。放任贾恩候骄奢*逸,残,bao霸蛮,必为败家之源。可怜贾琮摊上这样个父亲,何其不幸……”
“老爷,您先前让老奴派人去打听贾家那位三公子生母情况。老奴托好几圈人,才查到点消息,却也不知道准还是不准……”
老管家驼着背,老态龙钟道。
宋岩闻言,忙问道:“林伯,你查到些什?”
老管家道:“十来年前,贾府那位国公爷还在时,他那位大公子就是神京城里出名浪荡纨绔,声色犬马,怎被教训都改不。
后来就在平康坊内座名为翠云阁青楼里,遇到位叫芸娘新出阁花魁。
当时芸娘还是个清倌人,却被贾家大爷眼相中,强硬买下,却没给多少银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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