满头大汗,又是作揖,又是鞠躬,满脸委屈。
可这会儿人群不断往前拥挤,恨不得揍他不知多少,谁愿意听他聒噪。
好在这时,直围观国子监监生们,觉得终于到他们上场时候。
从周遭挤进核心,为首几人低语几声后,身旁监生们开始维持起场面来。
“安静!”
“请先安静!”
“诸位乡贤暂请稍待!”
他们身着儒衫头戴青衿,本就是官老爷级别人物,番言行举动后,终于让隐隐失控场面安定下来。
这时,为首监生对四周抱拳笑道:“诸位乡贤,还请稍待。今日之事虽然令人生恨,可学生见这家书坊伙计,似还有话要说。咱们不妨先听听他有何话说,再做打算不迟。若他说不出道理来,此处乃国子监御造牌坊所在,断容不得这等无良*商存在。”
“好!”
“说得好!”
颇有青天大老爷为民做主感动,周遭百姓纷纷叫好起来。
那监生见此,眼中闪过抹喜悦之色,而后折身,正色对世翰堂伙计道:“为国子监内舍监生张元,字子奋。今日诸位乡贤,皆明礼之辈,不会做不教而诛之事。你有何话可说,尽管道来。”
那伙计敬畏看张元眼,躬身老实道:“这位大老爷……”
周遭监生轰然失笑,那张元也哭笑不得,道:“当不得老爷之称,唤相公就好。”
说此言时,张元面色隐隐有些不自然。
喊他相公和喊他老爷,是有分别。
若是举监监生,会试不第,那是有资格被称为老爷。
因为举人便是老爷。
可荫监,只有参加乡试资格,也就相当于秀才身份,只能被称为相公。
虽然荫监并不大瞧得起落第举人,可对于他们身份,还是羡慕。
那小伙计对这些好似都不大懂,只懵懂点头,道:“哦哦,是,相公大老爷明鉴:世翰堂,绝不是嫌贫爱富,或是心黑贪婪之辈。虽然碍于苦衷,不得卖套十三经与这位大娘,可们东家却自己出银钱,从别处买套十三经,文不要送给这位大娘。只是这位大娘不愿要,们也真真没法子啊!”
众人闻言愕然,愈发糊涂,多半不大相信。
不过看到小伙计手上书箱,也不得不信。
张元也是怔后,看向那老妇,道:“老人家,这伙计说可是实话?”
那老妇人还在落泪,不过还是点点头,道:“是实话。”
“咦!”
众人又片哗然,闹不清搞什名堂。
张元也蹙起眉头来,看看妇人,又看看伙计,之后对那满身伤感之气老妇道:“老人家,你为何非要买他家书?”
那老妇道:“这位相公不知,老婆子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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