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不生生要将人写死熬死?
这是杀人不见血之计啊!
好毒!
王熙凤自忖,若她在贾琮位置,也都没法轻易化解。
东路院那边铁心要办人,真要去抄经文,怕是抄死也抄不完。
可要不抄,后果更严重。
顷刻间,不孝罪名就能盖到头上,还会沸沸扬扬传播出去。
这个年头,不管是内宅妇人小姐还是外面爷们儿公子,顶上个不孝名头,基本上就算是废人。
连皇帝老子都要再自陈孝道,圣天子要以孝治天下,更何况是臣民?
然而令王熙凤想不通是,贾琮分明知道这个数字代表着什,却依然不疾不徐,面色淡然。
难道真如他所说,只要不死,只要能读书,其他事就无所畏惧吗?
还是,他又有什主意?
……
皇城东南,礼部驿站。
座单独居院内,屋窗开着。
个老人站于窗前,眯着眼看着外面细细飘雪,怔怔出神。
这位老人,正是当朝衍圣公,孔传祯。
此刻,他皱着雪白眉头,眸中多有阴沉之色。
“吱……呀!”
房间屋门被打开,个老仆提着食盒从外面进来。
看眼开着窗,还有堂中间已经快熄灭炭盆,老仆摇摇头,叹息声。
入门后,先将食盒放在几上,又往炭盆里添加几块炭,伏身吹吹,将火苗重新吹旺。
老仆对孔传祯道:“老爷,夜,关上窗吧,仔细着寒气。”
孔传祯方回过神来,苍老脸上,轻轻笑,缓缓呼出口长气后,道:“老方,你还记得,贞元三十二年,江南念台公传信于,托教导那个小丫头吗?”
方姓老仆闻言,低头想想后,面色愕然变,道:“老爷说,可是那位赵家小娘?”
见孔传祯点点头,老仆面色再次变,纵然只两个人在屋内,还是压低声音,似很是忌讳道:“老爷,那小娘后来不是说是……前朝遗孤吗?”
孔传祯却比老仆坦然多,他缓缓颔首,又看眼窗外雪夜,道:“是啊,念台公临终留信于吾,吾才知……七百载皇宋,就剩此独苗。吾家深受赵宋皇恩七百载,最终却护不住个孤女。惭之!愧之!恨之!”
老仆急道:“老爷,分明是那小娘自己留信走没,不是说还和明香教有关联吗?那明香教直喊着‘日月重开大宋天’,他们哄去赵小娘,必定会敬若公主。纵然成不大事,赵小娘总会活极好,老爷又何必自苦?”
孔传祯眉头紧锁,老眼罕见凌厉,沉声道:“可是吾现在才知,那赵丫头,极可能被那起子痴心妄想白日做梦混账给害。堂堂七百年皇宋之贵胄金枝,竟被迫沦为卖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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