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知泽在那张被红色液体染透双人床上动不动地躺天夜,从最初茫然到后来痛不欲生。他想不明白,岑非……他到底是怎样恨着自己。
他放在床头电话在这期间响无数次,他没有接听,他觉得自己好像随着岑非离去被抽去灵魂,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天会因为个人离开而变成现在这个样子。
他双眼睛里没有半点光彩,看起来竟像个垂垂老矣将死之人。
熹微光亮透过玻璃窗户又次地闯进这间屋子,温暖阳光笼罩在贺知泽身上,他掀掀眼皮,终于从床上爬起来,穿好衣服拿起手机,顶着头乱糟糟头发出房间。
他清晰地意识到,岑非走,再也不会回来,他再也见不到他。
路上积雪已经完全消融,汽笛声在耳边响个不听,贺知泽抬头望天,天西边有团白白云朵,慢悠悠地向着更西边移动。
贺知泽抬手捂住自己眼睛,积攒这久眼泪在这瞬间簌簌而下,他不顾街边众人诧异目光,蹲下身在马路旁无声痛哭。
许久许久以后,天空飘下小雪,雪花落在他指尖上迅速融化,就像岑非送给他这场有生难忘爱恨。
贺知泽重新站起身,他漫无目地游荡在这条街道上,嘴里苦笑着,骂他:“小骗子。”
衣服口袋里手机又次响起来,贺知泽把手机放在耳边,公司里人事部部长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,对他说,“贺先生,百联秦董约您见面。”
贺知泽啊声,想想,回道:“让他来公司找吧。”
贺知泽回到公司,他坐在办公椅上面目表情地望着站在他面前秦建业,沉声问他:“秦董找有什事?”
秦建业公司马上就要倒闭,来找和贺知泽求救可能是他唯希望,发生那些事时候岑非还小,他应该不知道自己当年在他父亲死亡中做什,他听说岑非和贺先生关系不错,如今只剩想借着他跟岑父交情求他帮帮自己。
又或者,岑非是为报仇才待在贺知泽身边,那自己这就算是提醒贺先生,看在这个份上,贺知泽应该也能给他条生路。
想到这些,秦建业挺挺胸,向贺知泽问道:“贺先生可知道您身边那位岑秘书身份?”
贺知泽指尖在办公桌上轻轻扣几下,听到秦建业提起岑非,他收回手,低下头盯着笔尖,问道:“听秦董意思,秦董是知道什?”
秦建业不知怎突然觉得有些发冷,他偷偷地将西服袖子往下拽些,对贺知泽说:“贺先生是否还记得六年前您刚从外地回来,曾经给苏家促成好几桩生意。”
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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