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正想上前询问，凤玄微猛地睁开眼，看向仙君手里
铜镜，下
瞬，铜镜轰然炸裂，上面人影顷刻消失不见，变幻成片闪烁星屑，在紫微宫中缓慢地漂游。
那些小小碎片穿过谢慈身体，在阳光下折射出各种奇怪颜色，谢慈愣在原地，茫然地望着它们，许久后，他伸出手，想要抓住粒，却是徒劳。
他像是被人高高举到云端，又狠狠砸进冰冷地面里。
刚刚长出点血肉骨架还没有生出皮肉，就散落在尘土之中。
他血好像终于流尽
，他被埋葬在生死境里无尽大雪中。
谢慈从凤玄微背上跳下，来到他对面，无声而悲哀地望着他。
你到底在想什
呢，师父？
他伸出手，摸向凤玄微胸膛，想要再听听他心跳，可是他什也听不到。
他终于无比清楚地意识到，其实师父从来没有忘记他，也许在他心里自己还是他徒弟。只是他再不想看到他这个徒弟，也不想听旁人在他面前提起他。
为什呢，师父？
为什呢？
你告诉
，好不好？
已经有心，你可以来听听。
谢慈笑起来，笑得眼泪都要落下来，可是他哪里能有眼泪呢？
性情乖张、为人凉薄、无心之人。
确如此，确如此，他说都对。
他哪里有心呢？死人哪里会长出心呢？
他师父直知道他是个怎样人，知道他如何自私，如何薄情。
他们这场分别是永恒，师父早已做好准备，是他后知后觉，贪得无厌，以为什都会重来机会。
许久许久之后，谢慈垂下头，他伸出虚无手，想要抓住凤玄微衣摆，然到半空，那手便无力落下。
好累啊。
他好像从来没有这样累过。
他想回到生死境里。
回到那里，他不做风，也不做雨，就像很久以前那样，做块不会说话石头。
他与师父缘分，早已有结。
紫微宫外大风渐渐平息，白色花堆满宫门，识海里声音在瞬间全都消失，凤玄微下意识地抬起头，看向门口。
他不知自己要看什，只是那颗本就残破心脏，好似又被生生剜去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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