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气,开始没日没夜地炼制各种保命法器、救命丹药,那些法器出世时引得电闪雷鸣,漫天金花,随便件放到修真界都是能让众多修士抢破头颅宝贝,但其实李青衡心中希望阿慈是用不上这些。
过年,谢慈二十岁,他和江砚在镜州同创立苍雪宫,李青衡不放心,亲自过去趟,他知道谢慈怕冷,在苍雪宫下面铺地龙,又以心头血为引在外面布下道结界。
“师父,江砚说想要跟结成道侣。”布置结界时候,谢慈站在他身后,忽然开口道。
李青衡听到这话,本就破破烂烂心脏好似又裂开道深深口子,镜州之上夹杂着坚硬雪粒寒风从上面呼啸而过,摧枯拉朽地拔除掉上面萎靡垂死爱意,他若无其事地继续手上工作,许久后,待那里面血都要流尽,他才问:“你想要和他做道侣吗?”
谢慈摇摇头,诚实道:“不知道,要再想想。”
新爱意在伤口上疯长出来,眨眼便能连绵成广阔片,从前如此,以后也会如此。李青衡压下心里漫出无边苦意,他语重心长道:“这是很重要事,阿慈你要自己想清楚,你与他结为道侣,你们就要生世相伴相守。”
谢慈皱起眉头,江砚只说做道侣可以从他那群兄弟手里忽悠来许多宝贝,没说什生世,他问:“做道侣后就再也不能分开吗?”
李青衡回过头,笑道:“那倒不是,只是如果日后分开,你们大概会伤心。”
谢慈笑起来,他眉眼弯弯,对李青衡道:“不会。”
李青衡跟着他笑起来,没有反驳他话。
谢慈在他身边蹲下身,盯着他看会儿,又好奇问道:“师父你有道侣吗?”
“没有,”李青衡面不改色地取自己心头血,好似只是随手都在身上划道小小口子,谢慈甚至没有看清他动作。
他重复遍:“为师没有。”
“那师父以后会有道侣吗?”谢慈又问。
李青衡不清楚阿慈为什会问他这个问题,结界最后笔落定,他转过头对谢慈说:“不会有。”
谢慈莫名笑起来,李青衡也笑着,问他:“听到师父没有道侣这开心啊?”
“怎会呢?没有没有。”他虽是这样说,唇角却还是忍不住上扬着。
长空灰暗,飞雪满天。
苍雪宫外结界落定后,李青衡便回到青州天虞山上,他心知自己命不久矣,只临死前还想再为阿慈铸把剑。
他有条不紊找齐材料,开炉,锤炼,淬火,最后坐在房中,拿着支细细钢针在剑身上镂刻各种符文。
那时已经是秋天,山上枯黄叶子落地,赫连铮来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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