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。”
“好。”
这个话题结束后,他们很久没有说话,静静听着对方那边声音。
隔着千多公里距离,向初在电话里,听到谢时君那边电视传来《难忘今宵》,听到谢怡安瓮声瓮气地说句:“爸爸,要压岁钱。”听到很多人笑声混在起。
好像就这样走进他世界。
谢时君世界多遥不可及啊,远不止千公里那远,以这样方式分给他点点温度,已经足够点亮他除夕夜。
挂断电话后,向初回到自己房间。
其实他是抗拒,因为这里也处处布满过敏源,丝毫不输给北京那间出租屋。
书架上都是高中课本,随便翻开本都可能致敏,床底下有个铁盒子,里面满满当当,全是许怀星那时写给他情诗小纸条,他每张都留着。
向初坐在书桌边,随手拉开离自己最近抽屉,看到书本下压着个相框,相框里是张中规中矩海景照,向初时想不起来自己为什要放这张照片。
他拆开相框,好几张大头贴掉出来。
是十年前拍,照片边边角角都泛黄,可照片中他和许怀星还是少年模样,穿着实验中学土气校服,在花里胡哨卡通边框里,亲密地贴在起,做着各种幼稚表情。
有张,是许怀星吻他侧脸,还有张,是许怀星把他抱起来,还有张,干脆直接是在接吻。
向初明白,怪不得要把这些藏在海景照后面。
看到这些,不可能没有波动,但向初发现自己最大波动是来自于,他忽然想起,谢时君书房里也有个相框,是冉秋意那届学生毕业照。
谢时君每天都能看到那张照片,他心里会是什感觉?
怀念吗?心酸吗?还是后悔?
这是向初第次如此清晰地察觉到,自己在嫉妒。
他在嫉妒冉秋意,嫉妒冉秋意是唯个拥有过谢时君全部温柔人,嫉妒冉秋意能让谢时君念念不忘那多年……
心里很乱,急需要剂镇静药物。
幸运是,向初这次偷偷带瓶指甲油,豆沙红色。
这个颜色很温柔,和他喜欢大红色相差甚远,不过他最近焦虑不是很严重,有那点点红色意思就足够。
向初只开盏小台灯,屈膝靠在床头,仔仔细细地在脚趾甲上涂指甲油。
大帅今晚吃不少向初喂花生,格外地粘他,趴在他床边,张着嘴,十分殷勤地对着他哼哧哼哧,身后尾巴也在有下没下地摇。
向初好笑地看着它,“干嘛,你也想涂啊?”
“过来,给你爪子上涂点。”
大帅看主人对自己摊开掌心,以为是要握手,立刻伸出只爪子,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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