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偏偏他还不愿叫人帮忙,自己歪着身子要去拿床头放着纸杯,结果拉扯到挂那只手臂,不仅水翻半杯,人也差点从床上掉下来。
亏得方槐柠察觉到不对急忙上前,伸手把歪到人接个满怀,才没有加重他伤势。
“没事吧?”方槐柠揽着对方问。
栗亭这震荡咳得更加厉害,方槐柠赶紧把他扶靠在床架上,重新去取水回来。
栗亭要自己接,但方槐柠没让,直接把杯沿凑到他唇边。栗亭难受得很,这回没再拒绝,小口小口喝起来。
苍白干涩嘴唇被水浸染,下垂睫毛和颈项上喉结都在随着吞咽下下滑动着,方槐柠就近看着,方才堵在心口那点憋闷,就像被那杯中水给慢慢冲淡。
他轻轻叹口气。
怎跟个伤患计较上呢。
自己从来不那小气。
“慢点喝,”再出口时方槐柠声音已褪去冷色,甚至比刚才更添分他自己也没意识到温柔。
栗亭喝完水就倒在那里闭上眼睛,浑身竖起毛也重新软下去,满满人畜无害。
方槐柠知道他是咳得肋骨疼,却不知道该如何缓解对方痛苦,东想西想通,再回神却发现自己手不知不觉按上对方胸口,不知是想拍还是想揉。
方槐柠惊。
那头栗亭大概也觉得不对,重新睁开眼,两人目光再次对上。
栗亭眼睛里还有咳出生理泪水,衬着微红眼眶,更显得水光盈盈。
房间内尴尬复又弥漫,可在尴尬中还多丝说不明道不清诡异氛围,让人摸不着头脑。
便在此时,声低唤幽幽响起,也拉回两人注意力。
“栗子……”
方槐柠和栗亭同时转首,这才发现门边不知何时站个人。
那人睁着大眼,看看方槐柠又看看栗亭,视线最后落到那只位置不太对劲手上,表情复杂。
方槐柠怔下,连忙收回手。
门外人见床边二人距离拉开,这才犹犹豫豫走进来。
“栗子,你怎样?”
来人长发披肩,小脸大眼,是个很漂亮女生,方槐柠看着她来就紧张扑到病床前,对着栗亭通乱摸,穿着运动短裤两条白花花腿都快跪到床上去。
栗亭没说话,只是拍开她手。
女生倒没生气,但也没从床上下去,仍是着急要知道栗亭伤到哪里。边找边唠叨起来:“昨晚等你夜你都没回来,就觉得不对劲,上午特意去你打工地方,看见你那摔烂破车停在那儿,路打听,附近几家医院都跑遍,总算给找着,你说你……干嘛不告诉……干嘛!”
女生对着栗亭戴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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