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。不过与其说他多才多艺,不如说他小时候实在是太闲。其他小朋友用来和同学相处玩耍时间都被他用来在家里搞这些。听来好像挺可怜,但是罗域从不觉得,是,不觉得,不觉得寂寞,不觉得孤独,也不觉得没有玩伴个人有什不好,因为他从生来就是这样习惯。
但是习惯并非不能更改,以前他也想不到现在自己会变得不再喜爱独自个人,甚至愿为另个人将曾经学那些所谓爱好都花在他身上。
“改变啊……真是个奇妙东西,在他没发生前,你永远不知道是好是坏,又会给你带来什样影响,但是当你意识到时,往往其实已经到不能不接受时候,过度抗拒有时反而显出自己挣扎和无力。”
罗域边说边手持画笔,在纸上描摹起轮廓来,接着还退后观察着效果。不过片刻都没得到什回应,罗域不得不停下手,朝院子后门处望去,然后又轻轻得问句,“你说对不对?”
话落,门边树杈动动,片刻才慢慢走出个人来,竟是好阵没有露面罗宝蝶。
只见罗宝蝶与几个月前相比整个人都瘦大圈,身上套装颜色沉暗,眼神溃散,面色灰白,以前虽然没什话语权,但好歹还能看得出是有钱人家小姐,现在瞧着就像个走投无路难民。
罗域对此倒未表示出什意外,只是笑着又把刚才问题问遍。
罗宝蝶回答却是:“你说得好听,改变……不抗拒,不挣扎?你做不做得到呢?”
罗域无奈地摇头:“那时候没做到,所以……自食其果。”好像发现到这个成语十分奇妙,罗域又念遍,继而径自笑起来。
“挺好,挺好……”
对面罗宝蝶看着他这样笑容,也勾起嘴巴,但是笑意却没有进到眼中。
罗域笑够,又问每回见罗宝蝶都要问问题:“宝凡好吗?”
罗宝蝶这次却没像之前那般扭捏遮掩,难得地大方地实话道:“他不好……他直赌钱,然后就被追债人逼得从十楼跳下来,现在摔得高位截瘫。”
罗域点点头,手下作画笔却连顿都没顿:“唉,年纪轻轻地,怎就这不小心呢。”说着又似想起什,“范女士……你母亲事也知道,节哀顺变。”
罗宝蝶颔首,说话时脸上没有什表情:“收到你花,很漂亮。你大概不知道吧,其实她现在可讨厌紫罗兰,紫罗兰花语……‘永恒美’,呵呵,她得皮肤癌,全身七成皮肤都溃烂,你说她看着这个花还能高兴吗?反而是菊花,皱巴巴,和她好配啊……你是不是也没想到?”
问完,罗宝蝶又自己摇摇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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