嘉鱼多久,此时看见周嘉鱼生命力逐渐流失,到底是有些不忍心。
“所以祭八,你到底为什要复活呢?”周嘉鱼要是现在再看不出祭八有问题,就是真傻,那本可以看到未来笔记本上面,就印着和祭八模样三足金乌,再加上周嘉鱼也是被祭八复活,怎想他脑子里小鸟也不可能是普通吉祥物。
“因为林逐水必须活着。”祭八说,“需要他力量。”
周嘉鱼说:“你和那笔记本又是什关系?”
祭八沉默片刻,还是给周嘉鱼答案,只是这答案有些模棱两可:“这是和天道博弈。”
周嘉鱼还欲再问,祭八却不想再说。
血液从周嘉鱼身体里继续往外流着,在手臂上划伤口逐渐有些凝固,周嘉鱼咬咬牙,狠下心直接又往自己手腕上划刀。这刀划极狠,直接露出骨头,周嘉鱼嘴里发出嘶嘶抽气声,眉头也跟着蹙起来。
巨大石台还在继续上升,只是速度有些慢,周嘉鱼感到伴随着疼痛和失血,他身体开始变得乏力,甚至有些站不住,只能跪在地上,将身体贴着莲花石盘,把手支着放在石盘中央,让血液顺着石盘继续往下流。
“好冷。”周嘉鱼嘴唇发白,不由自主喃喃,“好冷啊。”
祭八有些不忍心看,它低低说:“周嘉鱼,对不起。”
“有什对不起。”周嘉鱼说,“本来就是个死人……你能把复活,就已经是占便宜,现在能用自己这条命救下先生,也算是还债……”他目光透过木头栅栏,看向熔岩之中林逐水,“只是有些不甘心,不甘心再也不能和先生在起……”
祭八突然开始抽泣,眼泪顺着它眼眶颗颗落下,砸在它身下龟壳上:“也不想这样,周嘉鱼,也不想这样。”
周嘉鱼没有力气安抚祭八,他甚至觉得呼吸都这个简单动作都变得有些困难。石台还在往上升,但是离彻底脱离孟扬天所说范围,却还是有些距离。
“不行,没那多血。”周嘉鱼艰难道,“怎办……”
祭八说不出话来,眼泪浸透它羽毛,让它看起来格外狼狈。
周嘉鱼看着自己手臂,忽就想到什:“除血……别东西可以吗?”他用刀子割点自己头发,扔进莲盘之中,但底下石台并没有什变化,动也不动。
“头发不行?”周嘉鱼道,“那……肉呢?”
祭八猛地瞪大眼睛,眼睁睁看着周嘉鱼咬着牙从自己手臂上削掉块肉,他动作是那样果决,好像完全感受不到利刃划过身体疼痛似。
“周嘉鱼——”祭八在尖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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