丹漪处理完前宫事,果真回来陪辰子戚用早饭。彼时,辰子戚正在梧桐林里晃悠。
他跟天德帝实在是没什好说,这要是二皇子,威逼利诱之后定然会给点好处,这人倒好,只让驴拉磨不给驴吃草。不给点名好处也就罢,还暗示他多在丹漪这里捞好处孝敬皇帝,两人交谈不欢而散。
寝宫前这片梧桐树,长得甚为高大,遮天蔽日。阳光从树叶缝隙里透下来,在地上洒下斑驳光点。辰子戚仰头看,被点点阳光晃眼睛,忍不住打个喷嚏。
“在看什?”华丽清越声音,在身后响起,辰子戚揉揉鼻子,转头看向丹漪。
“这树上,怎没有鸟?”辰子戚看半天,总算看出哪里不对。论理,这多大树,定然有很多鸟来停歇,走在树下很容易落身鸟屎,这片林子却出奇干净,根鸟毛都没有。
“不想让它有,它就没有。”丹漪似是而非地答句,拉着他去凉亭里用早饭。
梧桐林里修个木制凉亭,就地取材用是梧桐木。灵关见两人坐在这里,便招呼着把早饭摆在凉亭中桐木桌上。
满桌菜肴飘着香气,辰子戚肚子咕咕作响,这才想起来,自己昨晚没有吃饭。
丹漪早饭看起来很是清淡,青笋灌汤包,凉拌酸笋条,碟蒸糕,还有盘像是鱼肉炒菜。
辰子戚看看眼前碗淡绿色粥,面有菜色。这桌子绿油油,瞧着怎跟喂鸡似。
“尝尝。”丹漪知道他在想什,抬抬下巴示意他尝尝。
先尝口唯荤菜,辰子戚夹起那雪白肉片,左右瞧瞧,像是鲈鱼腹上最嫩那点肉,给剥下来炒。扔进嘴里嚼嚼,瞬间瞪大眼睛。鲜嫩爽滑,咸甜恰到好处,比鲈鱼肉更加美味,还带着点肉质本身清甜。
“唔,这个好吃,这是什?”辰子戚又往嘴里塞两块,含糊地问。
丹漪微微地笑,没有回答,兀自端起粥碗,慢条斯理地喝着绿粥。
辰子戚又吃颗包子,刚咬口,浓郁汤汁便流进口中,差点烫到他。虽然是素包,但里面灌香浓高汤,青笋也被煨出高汤香味,还带着本身脆爽,甚是美味。
再也不嫌弃满桌绿油油,辰子戚端着绿粥喝口,原本以为是碧粳米,尝两口却不像。这粥比碧粳米还要好吃,带着股竹子清香,还有几分奇异甘甜,这种甜是冰糖、饴糖都熬不出味道。
“是竹米。”丹漪终于肯开口解释句。
竹米?辰子戚舀起勺米来看,小小米粒,比正常大米要圆些,形状不是很规则,大大小小有些杂乱。
竹子开花之后,便可结出竹实,竹实细小,也称之为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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