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太监拦住去路:“见过七皇子殿下,太子请您过去趟。”
太子……辰子戚微微蹙眉,从去年开始,正隆帝身体开始大不如前,三天两头生病,很多朝政都交给太子处理。而太子,也不知是不是为培养帝王威仪,竟然变得喜怒无常起来,每次去东宫,都得陪小心。
交代阿木自己回去,辰子戚塞给小太监两颗金豆子:“公公请。”
“殿下太客气,”小太监笑眯眯地接,对辰子戚态度变得殷勤起来,“听说国师要解冠,太子有些不愿,正恼着。”
辰子戚然。国师言说自己只为皇室效力十年,十年期满,便要辞官离去,今年刚好是第十年。然而太子刚刚临政,国师就要走,虽说是凑巧,但说出去不好听。想必太子是想让他去做说客,劝劝国师再留年。
东宫官署早已齐备,整个东宫比以前热闹很多。
辰子戚跟着小太监,路走到后花园里,太子正坐在凉亭中,看着眼前盘棋局。
“太子哥哥安好。”辰子戚行个半礼。
太子从棋盘中抬起头来,冲他招招手:“小七啊,来得正好,过来跟孤下盘。”
辰子戚挪到太子对面坐下,抓起把棋子,磨得光滑白子,又从拳缝里哗啦啦掉回棋盒:“这臭棋篓子哪里能下棋,不如咱们掷骰子比大小,局十两银子,怎样?”
太子瞪他眼,扔掉手中棋:“上回你跟侍卫赌钱,被父皇禁足三个月,还没长教训?”
“嘿嘿,”辰子戚厚脸皮地笑笑,招呼边宫女,“来来,把这棋盘撤,再上壶好茶来。”
宫女笑着给他砌杯君山银叶茶。
辰子戚端着喝口:“还是太子哥哥茶好喝。”想来太子宫中都是最好最新鲜茶,这味道总比在别处喝更香醇些。
“孤这里君山银叶,都被你喝光。”太子看着他喝完杯,才说起正事。还真是为国师解冠归乡事。
“先前国师入宫时候,就说好只留十年,强留怕是不妥吧。”辰子戚脸认真地说,暗自撇嘴,人家国师本是孔雀翎楼主,因为被选中当国师,不得不放弃楼主身份,困在那方寸大小太真宫,每日占星。占星也就罢,算出来东西皇帝还不听,只能无聊地串珠子,早就待不下去。
“孤也不是非他不可,他要走,蓝家却没有送新国师来,这是何意?”太子阴沉着脸,直直地盯着辰子戚。
竟然没有送新国师来?辰子戚有些惊讶:“蓝家可有说什?”
太子沉默片刻,忽而想起什,轻蔑笑:“凤王世子今年没有来,你可知道为什?”
“嗯?”辰子戚端茶杯手顿。
“听闻,归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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