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豪杰。他真什都不求,只想看沈泽川好好活着。
“怎瘦成这个样子!”纪纲难以自抑地说道。
“师父,”沈泽川声音发抖,“师父怎瘦这样多。”
“是老,经不住折腾。”纪纲仓促地擦着眼泪,高兴地说,“现在见着你,师父什都好!”
乔天涯把那摔碎茶盏拨开,单膝跪地,有意冲淡这伤感,便笑说:“虽然多几个月路程,但是幸不辱命。主子,赏顿饭,赏口酒成不成?师父,咱们坐下来再谈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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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本不大庭院里都是人,孔岭招呼厨房热锅炒菜,就在院子里架起桌子,用马上行给锦衣卫和离北近卫们接风洗尘。
乔天涯用筷子追着丁桃肥麻雀,说:“人都跑瘦,就你把它喂得油光发亮,准备给哥哥们下酒是不是?”
丁桃原本高兴,闻言兜起麻雀,急道:“不给!”
骨津饿得很,埋头扒饭空隙也没忘伸筷子把乔天涯打回去,闷声说:“你皮痒?非得欺负他个小孩子。”
“路上也没克扣你粮份,”晨阳坐着吃酒,说,“你怎还饿成这样?”
“骨兄弟把粮都分给路上行乞小孩儿,”费盛才跟他们打交道,知道以后大家都是路人,所以话都挑好说,“看骨兄弟也是侠骨柔肠,掏好些铜钱给他们买包子呢。”
“救急不救穷,”晨阳苦口婆心地说,“你这见人落泪就心软毛病得改改。现在哪儿都缺粮食,不是不让你行善,但也得有个分寸。”
“你把钱都花啦?”丁桃趴在边说,“津哥,你上回不是还说要交给吗?给你攒着娶媳妇呢。早说放在这里,记得可清楚。”他说着又把小本掏出来,“大前年过年,你吃酒借三文钱事情还写着呢。当然也不在乎这点钱,不在乎,真哥,就是……”
骨津吃得痛快,把随身带着棉花塞进右耳,转向左边,说:“家里酒?给弄坛。”
“只喝三杯,”乔天涯早已经停筷子,他说,“待会儿要跟主子汇报差事,你喝得烂醉,是忘上回侯爷罚?这个时候,劝你谨慎行事。”
他般都是嘻嘻哈哈样子,可他从前是锦衣卫同知,如今真拿出派头来,还真有点威势。语气很平和,话却没那好听。
骨津烦躁地皱下眉,却还是点头,说:“是馋,已经连月没有喝酒。”
丁桃逐渐关上话匣子。他是这些人里边年纪最小,平素都被当作弟弟养,哪个哥哥都没吝啬过给他买糖。正是如此,他谁也不怕,谁都敢亲近,他天生带着洞察力,对于人与人之间情感流动格外敏感。他察觉到哥哥们都不同于表面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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