够承担个把月,幸好时间紧挨着秋收,算算日子能接上,所以才没有到山穷水尽地步。们这万六千石粮食,也请同知替茨州向侯爷说说情,挪到明年不是想要赖账,而是实在有太多考虑。”
周桂因为总是愁眉不展,眉心已经早早落川字痕。他起身,在空地上踱几步,对沈泽川说。
“茨州是靠天吃饭地方,但谁也说不准明年老天爷是否还肯给茨州赏饭。看大周已经到这个地步,害怕明年战事起,茨州才垦出良田毁于旦,到时候连城中百姓都吃不饱,即便建立守备军也养不起。们把军粮余出很多,那都不仅是要留作保命粮,还是在给离北铁骑做准备。同知,不是们不肯把大额拿给侯爷用,而是离北铁骑镇守边沙悍蛇部第线,他们确确实实比两万禁军更加重要。”
“茨州肯与两位订下这样盟约,有半原因是被魏氏军粮案伤着心,也是冲着侯爷是萧家二公子身份才免去许多顾虑。这个情面,是给两位,但也是给世子爷。虽然同知为东北粮马道还能继续使用许下承诺,可也要留条后路,毕竟厥西是大周粮仓,那是各家必争之地,同知想要,太后更想要。”
“与同知说皆是肺腑之言,”周桂最终停下,对着沈泽川缓缓拜下去,说,“乱世谋生,谁都不容易。是茨州州府,茨州安危于而言才是首要。侯爷与同知此次解茨州之难,为两位赴汤蹈火在所不辞。如果今年茨州还是丰收年,明年这万六千石粮食们可以再加,但是茨州确实无法像供给离北铁骑样供给禁军。也直说,如果秋时边沙进犯,或是明年春时离北粮食吃紧,茨州都会先给离北铁骑拨粮,再给禁军拨粮。”
书斋内烛火不太亮,周桂吃穿用度都很简朴,除要招待沈泽川和萧驰野那次,平时全家都吃是寻常小菜,灾年也煮过树皮。茨州如今看起来是中博最富裕地方,其实比起别地仍旧是片狼藉,他肯拿出粮食,那都是顶着莫大压力。周桂在萧驰野第次出城时,就建议过请求离北铁骑支援,那不是即兴,而是已经根深蒂固念头。
中博兵败案在他们话里话外已经说过无数遍,然而外人永远无法感同身受。周桂因为兵败案,甚至落下个毛病,他夜里听见哨声,都会辗转反侧,心里惶惶。茶石河沿线败得太惨,屠杀,屠杀,这两个字从端州直传回阒都,当年每个人都念着这两个字,但是血流成河对于阒都而言仅仅是折子上坨墨迹,对于中博而言却是真正家破人亡。
茨州能够幸免,靠是离北铁骑。在周桂乃至茨州所有人眼里,离北铁骑远比禁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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