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他捞起怀里女人,不顾哀声,把人胡乱亲通,油腻腻手在那些绸子上抹干净,说:“是从山野发迹,这些年东奔西走,也打过些仗。在中博提起雷常鸣,谁不知道就是能打?沈兄弟,你知道边郡陆广白吧?他们陆家忒穷,感觉就是个硬骨头,在边郡跟人死磕,凭是股劲,也没什别本事。觉得天下四将里,陆广白是最没能耐个,他叫什‘烽火吹沙’,边郡年年都在烧狼烟台,这有什稀罕?他这个位置,不如腾给做做,保准儿比他更厉害!”
沈泽川看他吃醉,已经开始胡乱吹嘘,便垂下手指,把桌案上筷子轻轻扶正,笑说:“他确实不大起眼。”
“像左帅那样才是真英雄,”雷常鸣灌着酒,漏半身,他也来不及擦拭,扔酒碗,对沈泽川说,“千里之外取敌首,箭穿云破敌胆!早年河州那块茶馆说书全是讲他,说他杀妻保城,三步白头,唉,听得人都忍不住掉眼泪!可惜最后也免不英雄气短,还是早早退隐,不然与他,说不定还能拜个把子呢!”
帐内像是群魔乱舞,那些所谓侍卫、副将都原形毕露,或站或躺拉着妓子吃酒作乐。这样队伍毫无军纪可言,他们与雷常鸣样,就是最早凭靠刀枪棍棒打家劫舍土匪。
沈泽川坐在其中,却生出股微妙不适。
雷常鸣不应该是这样人,他若是这样鼠目寸光、及时行乐人,他又怎能在众匪之中脱颖而出?这个人呈现出来东西与他在传闻里东西截然不同。
雷常鸣起身追着妓子,把人拉在怀里玩亵。他喝着酒,唱着灯州不为人知田头歌,手舞足蹈,像是头莽撞冲入棋盘牛。他乐得尽兴,喝得上头,竟然拍脑门,指着沈泽川说:“你娘是端州舞伎!沈兄弟,快起来,给们跳段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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