脸,闭着眸喊:“干吗哪!大少、承之,别吵啊!好好宴席——”
薛修易说:“甭把跟他放在块,他不配,他连给提鞋都不配!”
潘蔺左右看,捡起茶盏就砸。这桌乱成团,费适拦不住,他俩人全然不顾脸面,纠缠着打在起。
薛修易常年在家,身形瘦小,不擅拳脚,被潘蔺搡到地上,磕着腰,连连哀声:“哎哟……你还敢打人你!”
潘蔺没东西砸,脱鞋子抡起来就照他脸上呼,说:“这是替薛老太爷教训你!什玩意,嘴贱欠抽东西!”
周遭人声鼎沸,费适躲着那鞋,急声说:“别打,快别打!来人,来人啊!”
萧驰野掀帘而入,面色沉。晨阳带着侍卫上前阻拦,把两个人拉扯开。
薛修易被抽得脸上带红印,他捂着脸,还伸着脚要踹潘蔺,仰着脖子恨道:“没完,这事没完!”
潘蔺狼狈极,他这会儿清醒,没料到自己竟会当众丢丑。他避着所有目光,强忍着酸楚,斩钉截铁地说:“潘承之日后就是饿死,也绝不跟你薛修易同坐桌!丹城潘氏日后就是绝门,也绝不求你薛氏回!”
潘蔺说罢,把鞋子扔在地上,抬头谁也不看,只对萧驰野抱拳行礼。
“扫侯爷兴,潘承之赔!今夜摔多少东西,潘承之加倍地赔!不仅赔,今夜这条开灵河——潘承之包给侯爷玩儿!侯爷,告辞!改日登门谢罪!”
他把另只鞋也踢,就这样着着净袜,踩着满地狼藉,推开费适往外去。
“侍郎且慢,”萧驰野缓声说,“晨阳,先带侍郎去换身衣裳。”
费适连忙说:“对对对,承之!咱们先换身衣裳!”
潘蔺到底是个世家公子,还是挂牌*员,话讲得硬气,但真要他这走上街,不如杀他,当下被晨阳和费适拉着,还是去。
“大少,”萧驰野抬指招骨津,示意着,“你也请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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