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“这疫病邪乎,”晨阳听到此处,说,“镇抚大人兴许说得不假,这次不是天灾,而是人祸。”
萧驰野仰身思索,说:“不论是哪种,过这久,多半也把线索处理干净。”
“病是便罢,”澹台虎心有余悸,“要是病总督,阒都巡防可就乱!”
萧驰野怔,摩挲扳指手也停。他不说话,别人也就不敢贸然打断他沉思。
“这点倒没想到。”萧驰野半晌后无畏笑,“罢,烂账,挨着咱们就还有后招,没那紧张。你今日也好好休息,你家里几个孩子这几日谁在照顾?”
澹台虎不想萧驰野还记着孩子,眼里热,说:“进来前,托付给晨阳,他把孩子们都拘去禁军办差大院,有兄弟们照顾,想必是吃喝不愁,没什事。”
“禁军原户多是阒都本地人,你们外边充进来,没宅子也没媳妇,养几个孩子也不容易。这次你临难挖沟,是病倒,算功劳,由晨阳报给兵部那边,开春升个经历。往后除月俸,由禁军内部走私账,给你再拨份养孩子银子。”
走萧驰野私账,那就是从萧驰野俸禄里划出来银子,算是萧驰野给他。
澹台虎闻言已经单膝跪下去,说:“这怎成?总督没逐出去,仍旧留着当差,便已经很知足!”
“功过相抵,你该得。给你,你就拿。”萧驰野起身,对晨阳说,“这次挖沟兵全部记档分银,疫病是玩命事情,拿银子算什?往后再有这样事情,按功过考绩升职调遣,像老虎这样,家老小萧策安都担。”
澹台虎原先那点不痛快已经全没,他受着恩,也不好再提沈泽川事情。萧驰野又把禁军病倒几个人都看,都按这个说法走,连丁桃这样年纪小,也没短赏银。
沈泽川喝着药,看窗外热闹。
乔天涯架着火盆,烤几个土豆,边拨边说:“人家都升官发财,主子,怎办?”
“记着吧。”沈泽川搁碗。
乔天涯专心致志地看着土豆,嘴里却说:“萧二御下有方,他能在几年时间里把禁军巩固成他个人铁桶,还是费心思。”
“关乎安危事情,费点心思也不奇怪。”沈泽川说,“禁军是他新磨刀,自然要越称手越好。澹台虎是他从外边扩充进禁军将领,以澹台虎为首,这批人管不好就是祸根。”
“时机和人心都必不可少,他样样都拿得正好,把人又压又赏,收拾得服服帖帖,祸根也变成定海神针。澹台虎这种性子,往后就是别人千金贿赂,也难以撼动忠心。”乔天涯剥着土豆,叹口气,“这比较,主子,你也忒冷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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