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,亲自去给海良宜换石头。”
“他很崇敬海阁老,”沈泽川想起来,说,“查他过往都察考评时候,也看他刚入仕那几年策论,都是有关开源节流、规整地方田册论述,这也是海良宜当时初登内阁头疼问题。”
“他比姚温玉更像是海良宜学生,海良宜曾经在户部任职十几年,对地方账目里边龌龊名堂很清楚,当初为追查账目清白,指派就是薛修卓,他也因此任职户部都给事中,专门督察稽对各种账目。”萧驰野抱着人躺回去,说,“觉得他如今人脉,就是在那会儿建立。他在都给事中位置上待八年,考评皆是优异,早该升,但却直没升,为什?因为海良宜有心压着他。”
“看来海阁老也被他赤诚之心打动,竟情愿花费时间打磨他,有这份情谊在里边,两个人不是师生也胜似师生。”沈泽川缓缓皱眉,“他任职户部都给事中,可以下去地方,手底下管着账,手里边还有直奏特权,他若是想跟谁交朋友,太容易。”
“厥西布政使叫作江|青山,这个人不容小觑,上回薛修卓检举花思谦账目就是跟他块查。江|青山功绩很不得,当年阒都拖欠厥西赈济银子,是他力承担办下去,没让厥西十三城出现饿殍遍野景象,做事情很有气魄,有先斩后奏勇气,是个铁腕子。但是他脾气不好,跟都官不怎打交道,当初花潘两方炙手可热时候,他也没有给潘如贵送过冰敬,是个硬骨头,又有能耐,所以花思谦也没能把他弄下去。这样人,连姚温玉都不放在眼里,却能跟薛修卓以兄弟相称,薛修卓交朋友本事,可想而知。”
萧驰野忽然顿顿。
“海阁老后来这样提拔薛修卓,其实都是他自个儿能耐。上回你谈到引诱世家入套,觉得你说到要点,薛修卓说不准真能入内阁。”
“留意到这个人很矛盾,”沈泽川说,“他前几年策论都是有关民生,下去地方,也做是实事,但他又跟奚鸿轩等世家子弟分不开。泉城丝事情是个契机,觉得他城府很深,不是随意行事,而是深谋远虑。”
“你不是说阒都内藏着个掌舵人吗?”萧驰野神色正经几分,“他倒是个好人选。”
“六年前中博兵败,他品阶不高,年纪又轻,如何能够操纵这些世家老狐狸?光是个魏家也不好对付。猜测若真有这个人,应该和海良宜同岁,否则这样资历难以服众。”
“线索还是太少,日后还需仔细应付他们。”萧驰野揉捏着沈泽川手腕,说,“藕花楼塌倒也不是没有好处,奚鸿轩这次吓破胆,以后再想找你吃酒,也没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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