敲敲桌面,“这藕花楼曲子都不落窠臼,就是常年混迹脂粉场皇上也会耳目新。奚二少,还觉得自己比不上萧二会玩儿吗?”
“先不论海阁老,就是玩,也不能玩到萧二那个位置。”奚鸿轩说,“你必有后招吧?”
“薛修卓进入大理寺,先后办都是大案,可他到底是个人,又在才名上叫逍遥山野姚温玉压头,眼下想更进步,早先为步入内阁做准备,就须得有人捧。”沈泽川指尖在桌面上小小地绕,“上回,你在国子监学生们面前出风头,留下美名,不正好能卖给他薛修卓做个人情。近来海阁老也想兴办太学,薛修卓就能顺理成章地挑兵选将。”
“充扩人手,形成浪潮。”奚鸿轩思忖着,说,“但是延清有人,何必定要去太学?”
“们为对付萧二,志在与别家化干戈为玉帛,联手击敌,可是姚家不情愿。你试想下,姚家在文人心中位如巉岩,他们不肯起做便罢,就怕他们回头跟萧二沆瀣气。既然如此,何不趁早将姚家踢出去,把位置留给有能者胜任?”
奚鸿轩倒笑,他说:“你出身中博,不明白八大家渊源。姚家不肯道做,也绝不能将他们踢出去,因为根本踢不出去。”
“遥记姚家鼎盛之时,放眼朝堂,没有奚氏容身之处。”沈泽川摸出帕子擦水珠,“知道世家渊源,但是请你摁住姚家。如今局势已经容不下别人手,二少,当断不断,必受其乱啊。”
奚鸿轩不敢擅自决定,便说:“此事再议,容想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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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驰野正在鐾刀,把狼戾刀擦得仔细,不沾片尘。
朝晖给陆广白奉茶,说:“二公子将刀擦又擦,是要砍人吗?”
陆广白边吃茶边笑:“就他今日这样,想带刀出门都难。既明,看清楚没有?当时摘牌子时候,心以为这小子要哭。”
“难得见,”萧既明也笑,“混账气也有撒不出天。”
“踩咕谁呢。”萧驰野叠帕子,不大乐意。
“夸你呢。”陆广白叹道,“果然是在阒都待久,戏演得真好。”
“在这儿不就只学这个吗?”萧驰野合刀入座,架着腿,“老魏那用力,还真要高看他眼。别人便罢,怎诸位哥哥见着叫人这摁着打,也个个乐得面上开花?”
“难得见啊。”朝晖感慨道。
“还怕你心里头难过,”陆广白说,“跟谁玩都成,就是跟天家玩不成。”
“皇上是遽然登基,又连接遇袭,本就不是胆大人,这下怕,也在预料中。”萧驰野说,“就是没料到,傅林叶竟然也是丘之貉。”
“傅林叶跟奚家有牵连,但他这个人,还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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