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起个名字吧。”纪纲退开几步。
沈泽川爱不释手,说:“这样刀,师父便给吗?”
纪纲大笑,说:“师父要打拳,不喜欢用刀。这刀若是不给你,便浪费。”
沈泽川想片刻,说:“改叫‘仰山雪’。”
***
晚上齐太傅跪坐对面,在纸上写下八大家姓氏。
“马上百官宴,天下四将再度聚首,各州地方官也要回来。”齐太傅晾着纸,说,“新帝登基,明年必定有‘都察’,此事至关重要,干系献阳年政局安稳。大家借着百官宴与年休,正是重新审视朝局时候,太后若想东山再起,必定不会错过这个机会。”
“花思谦死后太后受制宫中,直不曾露面。花家子弟全部贬斥流放,她如今想动,只能借助外援。”沈泽川皱眉,“可是有奚固安前车之鉴,谁还肯轻易与太后为谋?”
“胆小鼠辈难成大事,天下合谋皆为利益所驱,只要太后尚有筹码,又何愁找不到新船用?”齐太傅在花家之下描几笔,说,“况且他家男儿郎本就不中用,你忘,太后直手把手教可是个女儿家。”
“花三小姐,”沈泽川说,“先生是说花香漪。”
“按照咸德帝在世时恩宠,花三是要封大周公主。”齐太傅说,“可她最后没有成为大周公主,不是咸德帝吝啬,而是太后不准。”
沈泽川含口清茶,想须臾,咽下去说:“明白。”
“那你说说看是什缘故。”
沈泽川支着膝头,说:“花香漪若是成大周公主,她姻缘就不再由太后说得算,公主婚嫁乃是国事,那是皇上与朝臣斟酌选择。可她如果只是花三小姐,以后要许给谁,就只能由太后说得算。这说来,先生,太后要嫁她?”
“山不来就,便去就山。”齐太傅蘸着墨,“太后弃车保帅,丢奚固安,失去对于阒都兵权掌控,但是只要花香漪嫁给萧驰野,这事就迎刃而解。”
沈泽川茶盏轻磕,他端着杯,垂眸说:“这可比登天还难,萧二绝不会把自己权势拱手让人。”
“听闻花香漪国色倾城,萧二要是见色起意,也说不准。”齐太傅似有所指。
沈泽川抿着茶水,没吭声。
齐太傅说:“但这确实不好办,即便萧二动心,萧既明也绝不会坐视不理,他们与花家水火不容,万万没有在占据上风时与对方化干戈为玉帛道理。”
沈泽川想想,说:“丢兵权,掌握中枢要职也是个好选择。可是如今后起之秀寥寥无几,内阁还是由海良宜为主,太后总不能委屈花香漪做人妾室。这来,挑遍阒都也没有合适人选。”
“阒都没有,可以往外看。”齐太傅写下启东两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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