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雷狼狈地哽咽起来,他也不知道哪里来恐惧感,仿佛自己真变成任人拿捏牲畜,只能仰视着沈泽川。
“没有杀太子,想救他!可是爹突然就死。”纪雷无助地说,“爹死,他们要栽赃给!若担罪名,大哥会杀,纪纲也会杀!能怎办?只能求潘如贵!潘如贵要保,就必须伪造文书!被逼到那个境地,也要活!”
“纪无凡是怎死。”沈泽川冷不丁地问。
“不知道、不知道爹是怎死……爹病,因为纪纲也走,他偏爱儿子都走。”纪雷说到这里,又狰狞起来,他好恨,“为他送终人是!他却说根子烂,把纪纲和左千秋当作亲生儿子,把心法都传给他们俩。可是也姓纪,什也没做。他怎能够这样对待!”
“沈卫杀太子,夜不能眠,他害怕。们吃酒,他与说,他逐渐发觉有人盯着他,他在府里,深夜时还能听见屋顶上有人走动。说不是们锦衣卫干,可这阒都,能避开锦衣卫还有什?料想锦衣卫里也有叛徒,到处都是八大家人。”
“花家已经得势,们小心谨慎。沈卫失眠越发严重,他想跑,便花重金贿赂潘如贵,想离开阒都。当时离北崛起,太后手中除八大营再无兵马,为提防萧家,沈卫被封为建兴王,去启东与离北、离北与阒都必经大州中博。太后要他做条看门狗,盯着离北,盯着启东。”
纪雷越说越急促。
“谁知道沈卫会通敌?他是在求死!他有与阒都来往文书,文书旦落入离北铁骑手中,萧既明就不会放过痛击阒都机会!所以沈卫必须自焚!你明白吗?沈卫就是通敌,他不肯再受人牵制。花家当时有庶子,依照太后意思,如果庶子长成,中博就不需要外人看管。沈卫在阒都为花家做那多恶事,若是中博也不再需要他,他就是太后废子。”
“谁都没料到他会狗急跳墙,放入边沙骑兵来屠城……这是报复啊!这是他在报复阒都,报复太后,报复大周!”
纪雷握着栏杆,求道:“说完……逼死沈卫是太后,逼死太子也是太后,还有光诚帝、咸德帝、花思谦,他们通通都是太后弃子!你如今为太后办差,你看看,没有告诉太后你已经投靠萧家……那夜你救萧驰野是不是?但是萧家不会帮你,萧驰野在阒都,萧家便动不得,他们自顾不暇,哪里会在乎你!”
他想要证实自己有用,恐惧却越渐加重,崩塌防线让他溃不成军,越是卑微,越是害怕。
沈泽川隔着栏杆,问他最后个问题:“五年前端州沦陷,师娘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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