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建恒摔完东西,掩面哽咽。
萧驰野避开碎物跪,半晌后,李建恒情绪平缓些,才说:“你起来!无须这样跪着,你是兄弟,这般反而生分。”
萧驰野起身,说:“阁老只是性情耿介。”
李建恒郁郁寡欢,掩面许久,说:“……他们三天两头就来要账,都允,银子流水般地出去,也不曾说过什。这些日子,整日提心吊胆,茶饭不思,过得很不痛快。如今花思谦死,纪雷也要斩。求几日缓缓也不行吗?策安,你不知道,坐在这里,他们很不满意。这天下但凡还有别选择,他们决计不会要。”
他说到此处,又难过起来。
“可哪想当皇帝?推来是他们,如今骂也是他们!都察院御史成日盯着,出门赏个花,他们也要上折子文绉绉地骂!个太监,杀便杀,可他海仁时,为什不能给留点脸面?好歹也是大周皇帝!”
李建恒越说越气,可桌上又没东西能砸,他便愤愤地捶下自己大腿。
“他把慕如说成下流人,他们又是什清高好人!从前咱们在东龙大街吃酒,这些人哪个不是看着道貌凛然,结果脱裤子全是混账东西!慕如本就是从清白人家里挑,若不是小福子那狗东西从中作梗,她能落到潘贼手里?心都要疼碎!”
李建恒把抱怨尽数说出来,萧驰野只听不语。等到他停下来时,气已经消大半。
“他们若真把当作皇帝,敬敬,也肯勤奋好学。皇兄把这万里江山托付于,也想做个盛世君主。”李建恒委屈地说,“……海仁时就是看不上。”
萧驰野这时才说:“恰恰相反,阁老正是因为对皇上寄予厚望,才会这般正色敢言。皇上千万不要心存芥蒂,要知道,海阁老对待那‘璞玉元琢’姚温玉,也是严厉苛刻。”
李建恒半信半疑,说:“当真?”
萧驰野说:“若非如此,阁老今日为何要杀双禄?”
李建恒自个儿琢磨片刻,说:“……那也是。”
海良宜若不看重他,怎会事事都询问他?
李建恒想到才登基那几日,太后送他点心,海良宜得知后,特地单独叮嘱他,要他把汤匙筷子都换成银。
海良宜为人刻板,并且不苟言笑。可他与花思谦不同,他没有门徒,他只有姚温玉个学生。海良宜为避嫌,姚温玉那般才学,却至今没有入仕做官。他在内阁中从不结党,南林猎场上孤注掷,冲出去救咸德帝也只有他个人。
他是书本上讲孤臣,崖岸高峻,千仞无枝。
李建恒回忆时,萧驰野也有想法。
李建恒有句话说得明白,便是这世间但凡有别选择,今日登上龙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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