账,现在拿出来,郑国适,与他算!”
户部尚书郑国适慌忙跪下,说:“皇上,臣要问问薛给事中,既然是咸德四年账目出问题,怎等到如今才拿出来说?若真有问题,他岂不是耽误大事!”
薛修卓快速说:“如今地方官进都,不见上官,不拜皇上,先投名帖,去往花府与潘公公别院恭候拜见。花党声势浩大,试问谁还不敢以花阁老马首是瞻!”
“年年都要给下放监察御史们说,有问题,就说!怕什?花家账本都供到皇上跟前,清清白白!”花思谦盯着薛修卓,“薛延清,永年时你得入阒都做官,还记得是谁保举?算你半个老师,你便这样构陷!”
薛修卓抬起头,与花思谦对视片刻,他说:“朝堂之上,只有君臣,没有师生。”
花思谦转向咸德帝,说:“皇上信吗?”
咸德帝垂着眼皮,说:“朕信是账本。”
花思谦仰头大笑,合掌说:“好!皇上,当年阒都风云,先帝临终点你。你可还记得,是谁路扶持,是谁保驾护航!今夜为着几个不忠不孝小人,便信吗?!”
咸德帝抬手饮茶,终于看向花思谦。那眼里满是憎恶,他说:“到底是保驾护航还是胁令诸侯,你不清楚?”
花思谦猛地推开桌案,说:“纪雷!”
只听席间锦衣卫唰地拔刀。
海良宜说:“你胆敢犯上作乱!”
“不敢。”花思谦说,“可如今你们要把刀逼到跟前,难道还要坐以待毙不成?”
“你想如何。”咸德帝冷冷地说,“奚固安!”
八大营猛跨步,拦在御前。
“给朕拿下花思谦!”咸德帝说道。
“你敢!”花思谦喝道,“奚固安,你妻儿如今就在太后跟前喝茶,你再跨步,奚家就要绝后!太后这些年待你不薄,你屡次三番受人教唆,如今回头,还来得及!”
奚固安本就是被逼无奈,如今稍退步,竟是怕。
咸德帝阴声说:“来得及?奚固安,先太子来得及吗?沈卫来得及吗?他们哪个不比你更忠心!他们是退,可是太后放过他们吗?朕已经叫人拟圣旨,只要来日楚王登基,奚家女便是国之母!”
“皇上朝令夕改已是惯例,你也敢做这等春秋大梦!”花思谦甩袖,“皇上病昏头!魏嫔已有半月身孕,楚王怎能登基!”
奚固安扶着刀,额角细汗密布。
夜空中不知何时阴云重叠,,bao雨前夕风也停,猎场上旗帜垂打,谁也没有动。
奚固安咬牙,拔出刀来,转向咸德帝,艰难地说:“皇上……病入膏肓。”
“朕给你机会。”咸德帝看着奚固安,渐渐笑起来,越笑越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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