斗得死去活来,累不累?那都有什意趣。”
“是啊。”萧驰野越笑越坏,“那不是给自己添堵吗?玩儿最痛快。”
李建恒看他那目光,也笑,说:“都察怎回事,谁敢抹兄弟官?你那可是皇上亲封,咱们是奉旨混日子。这着吧,赶在秋前,在府里开个赏花宴,你把人都请请。”
“不着急。”萧驰野说着打量着西苑,从层叠起伏檐角边看见昭罪寺宝殿。他眉间皱,说,“这儿倒挨着昭罪寺。”
“还惦记着呢。”李建恒说,“那扳指都掉这久。”
萧驰野习惯性地蹭蹭拇指。
“那沈氏余孽也关五年,还从没听到有什动静。人到底是死还是疯,皇上也没问过。”李建恒说,“倘若里边关是,别说五年,就是半个月,也得疯。”
萧驰野虎口疼,不想提这人。
正好湖边起鼓声,李建恒丢筷子,起身催道:“走走走!龙舟竞渡,他们保准儿要赌钱!”
萧驰野正欲起身,却见着纪雷快步穿过人群,对着潘如贵倾身说什。潘如贵骤然转过头,仅仅瞬,重拍把桌案。
萧驰野立刻看向后边晨阳。
晨阳愣,说:“总……”
“皇上!”纪雷已经跪在御前,朗声说,“龙舟竞渡怕是不成。方才微臣率领锦衣卫巡查,竟从水里捞出大内当值小福子!”
咸德帝剧烈地咳嗽,潘如贵上前为咸德帝抚背。咸德帝稍微缓和些,才问:“他在水里干什?”
纪雷抬首,也不知是望着咸德帝,还是望着太后,沉声说:“人已经溺死。”
满座宫眷阵骚动,都用丝帕掩住口。
李建恒当即撞倒桌上茶盏,他惊慌失措地扶起来,看向萧驰野:“只是说说而已……”
作者有话要说:[1]:士大夫常戴遮阳帽。
时间线咸德三年,到这章开篇咸德八年,正好五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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