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断续哭喊,“救、救命!”
胡馨发间发卡掉在水池里,她用手撑着面前镜子,想要防止自己溺弊在水池里。
林波波面部扭曲,他决定下狠手,把胡馨脑袋摁进去。
“妈——”胡馨头埋进水里,接着拼命摇动。
胡馨凄厉喊叫都被水埋没,变成沸腾般气泡。她耳朵里也有水。水,水犹如液体胶,正在漫进她身体,封死她口鼻,让她无法呼吸。
凉水激烈地迸溅,像是雨,不断地打到镜面。镜子里映有翻飞窗帘,窗帘已经湿透,拍在锈迹斑驳窗口,漏出窗外排水沟恶臭。
林波波听到,bao雨声,很吵,这个世界太聒噪。他重新提起胡馨头发,但他还没有进行下个动作,半开窗户就从他侧面爆开,玻璃刹那间溅得满地都是。
晏君寻从窗口翻进来,用砸过玻璃拳头砸中林波波。林波波歪身撞在卫生间门板上,摸到自己脸上有血,当即抓起洗漱台上护肤品砸向晏君寻。晏君寻不躲闪,他扯住林波波领口,又给林波波拳。林波波鼻间热,被晏君寻摁着后脑撞上镜面。
镜子“啪”地裂开。
林波波发出惨叫,他试图捂脸,有血流出来:“猪!崽种!”
晏君寻在喘息,脸上雨水没有擦。他看到胡馨发卡掉在洗手池里,突然感到愤怒,种被剥夺、被压制极端愤怒。他不顾林波波喊叫,把林波波拽出卫生间。门口柜子在晏君寻拖拽间被撞歪,花瓶、水杯摔碎在地。
林波波抄起柜子上热水壶,再次砸向晏君寻。他身体很笨重,动作也很迟钝,只是力气大。热水壶击中晏君寻格挡手臂,林波波趁机抱住晏君寻手臂,把晏君寻抡撞向墙壁。
林波波发出哮喘般声音。他捂着自己喉咙,向后退,朝晏君寻大喊:“滚!杀你!”
“靠,”朴蔺在门口使劲拽着生锈铁锁,“这破锁!”
“破门,”珏亮起通导器,像是朴蔺在黑暗里指引灯,“你可以,朴蔺,撞开这扇门。”
朴蔺咬牙,退后两步,猛地前冲,用力踹在门上。门发出巨大“哐当”声,只是歪斜,没有破开。
晏君寻很难解释自己此刻愤怒,他极少如此失控,胡馨发卡似乎是他越不过心结。
谁为女孩子今夜恐惧买单?
林波波吗?
林波波可以吗?
晏君寻旁边卫生间在尖叫,世界也在尖叫。他脑袋里挤太多东西,其中留给卫生间画面最清晰。他觉得自己在这里站过,凝视着这扇门,那些在想象里还原场景都是胡馨痛嚎。
开开门。
救救。
“你疯,”晏君寻对林波波说,也对自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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