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用什
杀,”时山延俯身拿出啤酒，说，“猫叫吗？”
自动贩卖机在活泼
曲调里不合时宜地“喵”起来,闪动着彩色光。几个小孩追着狗跑过来,簇拥着自动贩卖机,跟着它大声“喵”叫，笑得前仰后合。
晏君寻白皙脸上潮红难挡，他抱着菜退后几步，像是被人类幼崽笑声吓到
,又像是被时山延吓到。
啤酒罐发出“啪”声音，罐口冒着冷气。时山延把啤酒递到晏君寻眼前,为不让自己声音显得太兴奋,只能尽量压低音量，放慢自己语速：“
请你，喝几口再走。”
晏君寻仿佛马上就会逃离现场。他视线在时山延和啤酒间来回,生硬地拒绝：“谢谢，不，要回家。再见！”
他把“再见”念得太用力，好像在跟空气赌气似。
“那扔，”时山延把手臂横到垃圾桶上方,“不喝酒。”
自动贩卖机配合地说：“啊呀,太浪费喵——”
晏君寻抱紧环保袋，目光定格在啤酒上，有点恨它。
***
午后日光滚烫，把地面上新刷沥青晒出奇怪味道。晏君寻
边对这个味道皱眉，边坐在长椅上喝啤酒。他空出来手直抓着环保袋，仿佛松开手它就会自己长腿跑。
时山延坐在长椅另边,搭着手臂看晏君寻喝啤酒。
晏君寻忽然转过目光，说：“会给姜敛打电话。”
“你打咯，”时山延满不在乎，“打时候记得替问候系统。”
“你要干吗？”晏君寻问道。他脑袋里思绪都撞作团，快被暑热弄化，就像怠工机械，点都不想动。
“嗯……”时山延搭在长椅上五指无规律地敲打，转头看向长椅前空地。他似乎还没想好，说：“干吗呢……放假最无聊，只想找点乐子。”他又看向晏君寻，“菜市场不好待吧？”
“挤，”晏君寻说完停顿会儿，又接句，“还热。”
“太辛苦。方便让看看你买菜吗？”时山延抬手指指晏君寻环保袋，“在监禁所里吃都是糨糊，快四年没见过新鲜蔬菜。”
不方便。
晏君寻攥着环保袋角。
“不方便也没关系，”时山延很好说话，“只是想来和你聊聊天，顺便陪你喝罐啤酒。”
他提到啤酒，仿佛他打爆系统摄像头就是为来给晏君寻买罐啤酒。
晏君寻喉间啤酒“咕咚”地滑下去，他对上时山延“无私”眼神，良心没有动，手却动。他把环保袋推向时山延。
那群小孩还在傻跑，吵吵闹闹，丝毫不怕太阳。
晏君寻在时山延看环保袋时候，口气把啤酒喝完。他把啤酒罐扔，对时山延说：“要回家。”
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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