殿中灯火
灭,变得昏暗,九天君在盛怒之后又恢复平静。他仍然坐在高座之上,却紧紧闭着灰色
那只眼。
“乖儿。”九天君说,“你明白
什
？
与真佛本就是同个人，他是,是他。把你带入南禅是,将你送入九天门也是。”
“你可敢睁开那只眼。”净霖拖着链子，半面被打出指痕。他冷声说，“既然是个人,何必让双眸成为黑白分界？”
“你自以为参破天机,其实愚钝至极。”九天君说着睁开灰眸,两种颜色眸子齐盯着净霖。那半森冷,半仁慈诡异神色再次出现,他说，“多少年前,在南禅枯坐无果,便化身为人踏入中渡,想要经历世间八苦,成就大慈大悲之境。然而在京都遇见你母亲，便生出欲望，从此拥有罪恶。真佛本无欲，更不能生恶,于是便将爱恋你母亲那部分剔出真身,让他化身为九天君,成为教养你人。这样事情，你自己也曾做过。你把分身封入石头中，借此成为断情绝欲临松君。净霖，那石头难道不是你？你既是石头，石头也是你！那既是九天君，也是真佛又有什可叹之处。”
大殿纱幔腾飞，九天君身形变得影影绰绰。
“九天君便是真佛‘想要’。净霖，你尊崇真佛便是九天君这样人。”九天君撑首嗤笑，“傻儿子，真佛不敢正视欲望，便生出。他将驱逐出南禅，却不能狠心灭欲，便让在中渡成天下君父。他见成君父，才明白欲望已经无法停止，便把你领入南禅，想借着你来杀。可他怎能料到，你杀肉身，就只能回归真身。”
九天君抬起手臂，打量着自己身躯。
“送回来人可是你啊。如今与他道义相驳，自然要在身体里争个高下。可解他，他却不解。此刻已成为这具身体主人，他与再无区别。乃天地，已成佛，是不会灭亡三界欲望。今日你可以唤父亲，也可以唤尊者。”
净霖仰看着那高座，真佛灰眸早已黯淡，九天君黑瞳却明亮无比。殿外昼夜不分，已成颠倒之象。他灵海已空，也不知苍霁化龙详情。
净霖不再轻举妄动，他说:“既然你要死，便在死前告诉，母亲是谁。”
“真薄情，竟到此刻也没有猜得你母亲是谁。这天地间能诞出你这个样貌女人，除笙乐，还会有谁？”九天君说着闭眸，“你可知你母亲因何而死？”
净霖不答。
“那佛珠本是掌中物，有两颗曾坠入莲池，渗进天地慈悲之心。她怀胎八月时，为保你们母子平安，赠她颗。后来身化九天，不想另颗却被真佛丢给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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