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指间紧攥着缰绳,又瞬松开,对净霖露出苍白笑。
“吓坏。”
陶致登马下山,他到山脚不急走,反倒催着兄长们设宴送行。黎嵘依他开桌,酒菜俱佳。他又挨个撒娇耍赖,得好些哥哥们打赏。待他酒足饭饱出门时,却被赖头和尚拦下来。
“八公子。”赖头和尚搓着光头,赖兮兮道,“可叫小好找!”
陶致见是他,倒也不忙,与他勾肩搭背到檐下,问:“如何?得手?”
“酒喝,药也下。”赖头和尚啧声,“但人却给跑。”
陶致闻言欲发作,又想,说:“不对啊!这药可是千辛万苦弄到手,即便他与人成事,也会欲冲灵海,耽于*色,修为尽崩!可瞧着他,根本不似用过药样子。你这泼皮,作弄爷爷?!”
赖头和尚却大骇道:“这般厉害药!你原先可只说叫他开开荤罢!如是那夜整废他,九天君查下来,你且不提,等皆难逃死!”
“你怕什!”陶致冷笑,“这不是无事。你亲眼见着他用?”
“那杯都是亲手灌下去,瞧着人离开时已经不大对劲。”赖头和尚悔不当初,又说,“怪就怪在这里,见他入巷,便再也找不到。”
“他倒走运。”陶致低声切齿,“只是他用下去,必不可能毫发无损!许是那日为掩人耳目故意强撑无恙,竟没瞧出来。你且带人在城中看着,这几人谁家死人,你便将尸身留下来。”
“这是做什?”
陶致眉间阴冷,说:“此药厉害,不仅能毁人修为,还能要人性命。他若不与人交合,便是死路条。可他若与人交合,凡人哪受得起?回头拣着尸体,还能在父亲面前告他个*乱毁德罪!”
赖头和尚已心生退意,又听陶致说:“找到尸体,先抽几十鞭!帮谁不成,偏偏要帮他,死也活该!”
说罢将钱袋随手丢给和尚,上马去。和尚心觉烫手,又得罪不起,顿时焦头烂额。眼见黎嵘和云生出来,也不敢碍眼,匆忙跑。他跑到半途,被人拽着后领。
个持棍少年郎盯着他,说:“便是你教唆哥哥做坏事,给人脚踢死?”
赖头和尚猛震臂,将他击退几步,啐道:“银钱两清!那夜送回去时候就跟你娘说明白,怎还纠缠不休!”
这少年生得浓眉朗目,英气之余还有些虎,他把拽回赖头和尚:“呸!脏钱给你买棺材!今日就替天行道!打死你这邪魔歪道,给哥哥偿命!”
音落对着赖头和尚劈头棍!和尚见他面青,原以为是个愣头小子,仗着点修为就不知好歹。谁知他这杖打下来,竟叫和尚滚身在地,几欲吐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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