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少年净霖指转银杏,他道:“如是不成,便由去。”
“急什。”黎嵘突然拍净霖背部,看着他说,“爹尚未开口,你便在家待着。此次已与他们商量妥当,必不会再为难你。”
“你倒也该待他们有些笑脸。”云生说,“具是兄弟,不该如此生分。即便打断骨头还连着筋,眼下局势渐危,家中还须稳固些好。”
少年净霖颔首不语,他两人便起走。苍霁随净霖进屋去,见里边冷冷清清,好生无趣。他翻身躺在净霖床上,撑首看净霖卸剑宽衣,自行提水入桶。
苍霁捡净霖方才捏着银杏,只笑:“果真模样,连沐浴这毛病都不曾变过。”
净霖冷水灌桶,坐在床沿,苍霁只闭只眼,看着背对自己少年人渐褪衣物。十八九岁骨肉正值诱惑,是除生吃微炸也不错样子。苍霁见那白袍滑落,逐步延出背部伤来。
那大小交错,深浅不伤透露出仗剑而行不轻松,说什“不曾”,扯开纱布,新伤覆在旧伤上,像是诡丽花纹铺叠在白缎上。
苍霁喉中干涩,他忍不住翻身而起。见净霖冷水浇半身,甚至连镜子也不要,熟稔地擦拭。只是那血珠冲下去,在苍霁眼前淌入微凹腰窝。苍霁仿佛听见那血珠耐人寻味滑动声,它带着足以杀人威力,轻轻地、微妙地滑入那可以容纳自己拇指摩挲窝眼。
欲望。
苍霁默念着这两个字,像是不认得,又像是早已熟知。
少年净霖还戴着冠,骤然回眸时目光冷凝。苍霁迎着那目光,渐渐地用舌尖抵在利齿。
他泻出笑声,低低重复。
“这便是你教欲望。”
苍霁似是学得什,便躺回榻间,独自笑不停。他又翻身看净霖,只觉得少年人似笼于光间,变得既唾手可得,又遥不可及。这样净霖即便神态与目光是冷,却让苍霁仍觉得他内心是柔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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