师长,连太医院人也请来。反观少臻这边,侯珂是不便来,故而只有个钟鹤。
钟燮如今虽贬下青平,混在提刑按察司里,可谁都看得出,这人经禁烟事,圣上是有意要重用他。日后青平谁做主,这位有不小势头。
刘参议算是昌乐侯好友,赵芷安之父赵叔荣故交。他见钟燮,倒也不奇。谁都知道钟白鸥和钟如辰交情好,为钟白鸥看看学生,也是情理。
钟燮抬手行礼,抄袖打着哈欠,立边上,问钟鹤:“至之呢?”
钟鹤苦笑:“被京卫给拿,不然这赵芷安这会儿还被摁在地上呢。”
钟燮道:“该让他吃个教训。”过片刻,又有点不乐意,微皱眉道:“京卫拦着不就成,多大事得‘拿’?侯爷这事不太靠谱。”
“这事若是揍别人,侯爷也得训训,何况如今揍是左大人学生。”钟鹤正色:“看赵大人此番记至之,是要讨实处。”
能讨什实处?无非就是大理寺空缺,被这无家底,二不圆滑小子占去,趁机给赵芷安踢干净,留出路。
钟燮抄袖手滑出来,人也站直。他道:“没这理。至之平白无故打他?赵叔荣要真想保儿子,这会儿就该夹起尾巴好好做人。”他说完顿顿,沉声道:“大哥想必不知道,至之打他,是因这人心术不正、品行败坏,偷榕漾文章,得左大人眼,回头又把榕漾踹靖陲去。榕漾这会儿待靖陲,没顾这事,也直没给至之提声。如今至之自个知道,打他顿都是轻。”
钟鹤惊:“说是那《泰明山霞论》?”
“何止。”钟燮本不是多舌人,今儿不知怎地,冷笑道:“在青平查烟粟私货,这人——无翰赵家不干净。如今是隔昌乐侯不好动,本寻思着气收拾,谁知他狗胆包天,先闹起来。”
事及烟粟,钟鹤也皱眉:“如今禁烟令通行,私货不止,圣上提数次。若赵家真碰东西……”
是要抄家。
这两人低语未尽,那边赵芷安停声。刘参议打头,意思是少臻这脾气不适大理寺,不用京卫司罚,他给上个奏,不如直接免。
钟燮道:“有道理。但刘大人,少臻这官是当日圣上钦点过去。如今就是要免,也得圣上说得算。小子年轻气盛,动个手……交朋友。”他看向赵芷安,没带笑,直言道:“小赵大人若是心里过不去,那本官给你磕头赔个罪?”
赵芷安面色白,赶忙道:“钟大人折煞……这怎能。”他也不料钟燮这护短,竟是连左恺之面子也没给,只得道:“至之不快……以后……让着些就是。”
哦呦。
钟燮懒懒抬眉:“听着有意思。”
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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