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,头痛欲裂,他躲着水,想要避身。手动,才发觉被烤沉重铁链。
“醒着没有?”蹲狱栏外边狱卒用桶敲栏杆作响,他嘁声:“瞧着挺实诚小子,怎地也碰烟粟!这会儿正查得紧,你倒抽大方,赶着投胎不是?”
榕漾困惑未醒,被狱卒伸进来手抓几把,狱卒催促道:“快起来!大人判命下,是死是活就定!”
“……大哥。”榕漾爬起身,他尚存茫然,“怎、怎在狱中?”
“呦。”狱卒指着他,“那你这喝得高啊,还不记事。你昨夜酗酒抽烟粟,正撞巡查手里。如今禁烟令不知道?”
榕漾怔怔:“不会……断然不会抽烟粟……”他靠过去,扶栏急道,“不会!受不得那味,怎会抽……赵、赵学友!大哥,学伴……”
“凡供应烟粟者,依量定判。凡罔顾纲法吸食烟粟者,判令已下。即刻收拾收拾,点清人,押往靖陲修筑工墙!”
急音通传,狱卒应声起身,顾不得榕漾喊声,匆匆去取名册。左恺之严命力行,不到个时辰,名录清点,犯人分隔,竟就要赶在这两日押往靖陲。
榕爹寻不着儿子,自是着急,报到官府,却又听闻抓个榕漾。父子俩慌慌张张见着时,已不剩多少时间。榕漾在狱里住夜,见他爹,慌声道,“爹!何曾敢抽食烟粟!这必是抓错人,你且寻寻,有位名为赵芷安学友,他是知道……左大人公正廉明,必不冤!”
“爹去寻、去寻!”榕爹与他隔栏相看,就这个孩子,自是心头肉,见榕漾双目通红,已显憔悴。“不怕,不怕,爹去寻,你等等。”
榕爹去寻,可哪里寻着?等他知晓赵芷安在青平府里时,榕漾已经要押送北行。那街上挤着都是人,榕爹扒着人群寻,见他儿被铁链拷锁,推搡着也在寻他。他呼喊着:“阿漾!儿!爹在这里!”
榕漾望来,两目相望,不尽酸楚。榕爹摇晃着往榕漾身边挤,垂泪道:“爹找着!你们等等,再等等……”
榕漾双目红肿,哭道,“爹……”他抬手想够他爹,后边狱卒喝骂着拖人。道中辆马车缓行,风夹雪吹开窗帘,榕漾朦胧眼,似乎见着熟悉身形。
他突地喊道,“赵芷安!”铁链抖动,榕漾挣扎着探手向马车,“赵芷安!”狱卒勒人,榕漾颓唐嘶声:“他知道、他知道……赵芷安!”
狱卒啐声:“你知那是谁?人是左大人门下爱徒,今儿赶给京里呈文章!”狱卒脸陡然放大眼前,语调奇异:“做正是‘禁烟’文章!你们这些抽烟粟,呸!没掉脑袋都是大人开恩!”
“……学生?”榕漾被拽拖着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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