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烟行人,根本逃不掉,货还没藏,就连人带货被抄进狱里。
朴丞听着消息时候朴松才已经进去,他打院里愣片刻,撒腿就往衙门跑。他掏银子打点,才进去看人。
朴松才缩在牢房最里边,抠掉墙皮,个人抖着身对墙念叨着听不清东西。朴丞扒狱栏边叫他,可他就是不回头。
“朴松才。”朴丞喊他:“朴松才!”
朴松才抱头啜泣,他原本压着声哭,后边突然放声,哭得窝囊又可怜。
“哭什……”朴丞扒着栏喊:“你回头啊!老子在这儿你怕甚!朴松才!朴……爹。”
朴丞声染慌,因不论他怎叫,朴松才依旧是抵着墙哭啼不理会。外边风吹得凶,朴丞从栏缝里探出手,他道,“是朴丞……”
朴松才手掌擦抹着眼,哭得涕泗横流。他头磕着墙皮,蹭头灰白。他呜咽:“烟粟……烟粟要命啊……”头下下磕,渐渐沙哑:“烟粟啊……”
朴丞重力踹在栏上,他扒着缝,想要够他爹衣角。边上看守斥几声,他不管不顾,他只要朴松才回头。
“朴丞,朴丞!”苏舟拖抱住他,他疯狂地踹栏,喊着:“烟粟,烟粟,去他妈烟粟!”
少臻搭手,和苏舟同将朴丞拖出狱。青平雪下得深,朴丞摔雪里时白屑洒满身。少臻按着人,骂声:“早干什去!人没死,死不掉!”
苏舟跑衙门,借着他师兄们光寻相识人。可这事不比以往,左恺之为人刚肃,早在大理司当值时就是硬茬,如今老当益壮不改当年。他要禁烟,力度绝非寻常,连戚易这会儿都缩头,更何谈下边经手过烟粟人?朴松才虽然暂不至死,但也绝不会轻松到哪里去。
他在狱里碰不到烟粟,抓心挠肺,牢房边上墙皮都被磕完时候,人终于看着有些不好。起初是神智恍惚,朴丞再去见他,喊过无数遍,他也没有抬头看过眼。
朴丞没娘,家里边姨娘堆,唯独没有个是他亲娘。朴松才出事,八竿子打不着亲戚就多。库里烟粟被抄,称量多少,他还得按多少给衙门送银子。朴丞原先还能靠横顶住,但终究不是长久。没朴松才,朴家生意他窍不通。他就是个纨绔,混在繁华里,依仗就是他爹和他爹银子。如今这两样都没,他就是个游手好闲,毫无可取之处人。
“诶朴丞啊。”厚颜来他家男人挤在正堂门口,堵着朴丞,指着自己脸:“你瞧瞧,像不像?是你爹表姑家兄弟,是兄弟啊!”
他已经守着三天,就赖门口睡着,逢人就说是朴松才兄弟。
朴丞推开人,可这人扒着他衣领,直在他耳边嚷着“兄弟”,朴丞得给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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