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身,何惧他个小小督粮道?他厉声:“督粮道插手按察司事务,此与理不合,你且速速让开!”
“下马!”钟燮不动,手入胸口,像是要拿出什,但他还是多说句,“已说过,此案有疑,你若不尽快下马,就是草芥人命,阻挡命案查审!”
那人冷笑,夹紧马腹,竟是要直接撞开他冲出去意思。可那马都嘶声扬起蹄,他却清楚地看见钟燮从怀里掏出东西,神情剧变。
钟燮抬手,掌中握竟是等执金令!
那人急急勒马,滚身下地,扑通跪倒在令前,大声道:“下官不知执金令在此!罪该万死!”
钟燮直步过来,将他背上缚着案宗抽出,沉声道:“此案之下还有人命,你立刻遣人去镇西长河边,搜寻具无面尸体。谁敢阻碍,立刻捉拿归案!”见这人神色惶恐,又严厉道:“已书传京都,你若敢与小人合污,下个就砍头就是你!”
这人随即应声,不敢有异。
衙门人手不足,就由蒙馆帮衬。孔向雯在长河边搜寻人不知执金令,两方还起拳脚,最后相关人等并缉拿。那具尸体已经被拖出草坑,准备移去别处焚烧,同样被带回衙门,由刘老太太亲证,这是刘万沉。仵作再次验查,除去死后重新刮划伤口,左肩、手臂皆是剪子捅洞,死因并非外力置死,而是酒中下夹竹桃,最终被推下阶时抽搐而亡。
钟燮借执金令押孔向雯,刘清欢马车本已出镇,也被追回来,同关押入狱。
命案重审,证据确凿。钟燮将刘清欢下毒刘万沉、孔向雯为包庇又杀人换尸以混淆查案事全部笔书。案宗上交,三日后布政使戚易震怒,传此两人押送回府,立刻斩首。
临行前夜,刘清欢于狱中要见钟燮,意将时御杀刘千岭事告之备案。
但是来人却是钟攸。
刘清欢扶着栏杆,眯眼看着那青衫缓步到门外,束手立在那里。他眼中震惊渐去,反倒生出阴毒,他道:“原来是你!当钟燮如何来得执金令,原来是你!你在此等候多时,你。”他砸着杆,怒声道:“你们中枢清流!竟入你套!”
“多行不义必自毙,在京都之时已奉劝过昌乐侯好自为之。”钟攸平静,道:“他已为二等侯爵,却还要插手地方执政,更妄想惊起民间流言以乱朝纲。这是为臣不忠且不义。”
“何来流言!”刘清欢冷笑,他贴在空隙,对钟攸字字道:“当今圣上是谁儿子,侯珂也心知肚明。你们自诩忠臣直正,却不敢将此事昭告天下,钟白鸥,你之忠心,不过是忠与这不正之君!”
钟攸看着他癫狂之色,眼中露悲悯,道:“何为不正之君。当年太上皇顺位登基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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