淮卿站着朝堂中央,仰头看着龙椅上高高在上俊美帝王,似笑非笑地等着他开口。
朝堂静得可闻银针落地,只因这太祖遗训太过惊世骇俗!
“既然有此等遗训,朕自当遵从太祖之意,”景琛面色不变,眸色深沉地看着顾淮卿,“卿可继续守着淮南,赋税纳贡切照旧便是。”
顾淮卿眼中划过丝失望,不过帝王反应也在他意料之中,立时跪地谢恩:“臣自当竭尽全力,为吾皇守好淮南。”
盛元三年,淮南王当朝宣读太祖遗训,四月返还主城丹阳,五月进犯江州。
“皇上,淮南王仗着太祖遗训在江南胡作非为,且淮南离京八百里马平川,留着着实危险啊!”兵部尚书苦着脸道。
“皇上,前些年征战四方,国库已经出现亏空,如今大局初定,正是亟需休养生息之时,实在不宜再开战。”户部尚书也跟着帮腔。
景琛坐在御书房书桌后,面无表情地听着几个重臣商讨,心里怄得不行,狠狠地瞪眼坐在旁喝茶某位镇国亲王。
景韶正往嘴里偷偷塞点心,被自家皇兄瞪眼差点噎住,赶紧喝大口水。
所谓淮南王进犯江州,其实就是顾淮卿为逼婚,又吞座城池,然后趴着不动;而国库亏空,就是景韶出去打仗花,私藏好多钱,后来都老老实实上缴给景琛,甚至顾淮卿也把自己那份上缴。但这些明面上都没法说,那些钱景琛只能暂时收着,若是直接填到国库里就是摆明景韶罪证。所以景琛无奈之下,只能多瞪几眼弟弟出气。
“皇后仙逝,后宫无主,皇上何不就答应淮南王……”马卓小声说道。
几个老臣对望眼,不敢出声。
“尔等也是这般想吗?”景琛扫圈众人。
“马侍郎说有理,不过此事还须从长计议……”户部尚书低声应下,历来淮南王都没有愿意嫁到宫中,难得有个特别肯嫁,若就此收淮南封地,可是造福子孙万代大好事。不过皇上不愿意娶,他们也不敢多说,毕竟皇上没有纳过男妃,甚至从出宫建府就没有宠幸过男人,想必是不喜欢男人……吧?
等大臣们走,景韶见兄长心情不好,也跟着脚底抹油溜之大吉,却被景琛把揪住衣领,苦着脸被拖去下棋。
看着满盘黑白子景韶就头疼,他对琴棋书画向来没什天赋,何况是跟兄长对弈,只有被杀光命运。
景琛看着弟弟皱着鼻子被杀得七零八落,烦乱心渐渐泛起丝愉悦:“你也不说跟含章学学,到现在还是这不长进。”
“君清老哄玩,不肯跟好好下。”景韶挠挠头,不知道下步该往哪里放,就随便塞个地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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