战场上依然情势紧张,不过江南百姓听说成王前来,这些日子都安心不少,江南将士们也士气大振。
景韶让兵将稍安勿躁,提着长枪冲到阵前。
淮南军缓缓让出条道,顾淮卿驱马,缓缓走出来:“成王殿下亲自上阵,小王真是受宠若惊。”
“本王今日没耐性跟你磨叽,”景韶把枪长随意地扛在肩上,“不如们来打个赌。”
顾淮卿勾唇,转转手中长刀:“怎赌?”
“们两个打场,赢你就退兵十里明日再战。”景韶将肩上长枪拿下来,尖头缓缓指向顾淮卿。
顾淮卿挑眉:“王爷肯赏脸战,自然求之不得。”在说后半句时候,手中长刀已然出手,以个刁钻角度朝景韶砍去。
景韶侧身出枪,挑开逼至身前刀锋,使个巧劲错开长刀,直取顾淮卿双目。
时间刀光剑影,战场上两个主帅打得难分难解。几个将军面面相觑,不知道怎还会有这种打法,明明是攻城守城,怎就变成主帅比武?
“你今天在着什急?”顾淮卿别住景韶银枪,低声道。
“着急回家吃饭。”景韶瞥他眼,反手用枪柄捅过去。
“唔……”顾淮卿被银枪杆抽中肋骨,顺势用手臂夹住,“也去。”
“没你份!”景韶似乎心情不太好,下手越来越狠。
平江城里新宅子,被慕含章取名叫若水园,上善若水任方圆意思,但景韶坚持认为自家王妃是在赞美他“弱水三千只取瓢”深情。
景韶每天都会准时回来用晚饭,但除却第日,午饭再也没有回来吃过,估计是觉得每顿都回家吃有些不像话。
今日秦昭然来送鹭洲账册和案卷,刚好慕含章想问问海商抽成事,便留他在若水园吃午饭。
两人本就志趣相投,聊起来便是滔滔不绝。
“上次你送那块墨很是好用。”慕含章轻笑着对秦昭然道。
“早些年答应你,直记着。”秦昭然听他提起墨石,想到幼时起读书情形,脸上不由得浮起丝笑意。
慕含章笑而不语,亲手给他添杯酒。他记得秦昭然酒量并不好,按景韶说法,喝醉好套话。
“你……这些年过得好不好?”秦昭然看着酒壶上那只莹润如玉手,终是忍不住问句。
“好与不好,昭然兄不都看到?”慕含章给自己也添杯,捏在指间晃晃却并不喝下去。
“没想到,你那个嫡母会如此狠心,”秦昭然仰头把酒喝,又给自己添满,连灌几杯才停下手,看着慕含章近在咫尺俊颜,重重地叹口气,“直在等着你中状元消息,却不想,等来是你嫁人噩耗……”这般说着,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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