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帐之中此刻灯火通明,人声鼎沸,不时传来划拳声和吼叫声。景韶听着就觉得不妙,把掀开帐帘。
只见几个校尉横七竖八地坐在边,明明已经喝高还在划拳,越骑校尉拉着步兵校尉说个不停,右护军挂在左护军身上哭诉:“不就打二狗子顿吗,他妈那个泼妇竟然给巴掌,那时候才七岁啊,呜……”被挂左护军面无表情地听他哭诉,端着手中酒碗慢慢地喝,任他眼泪鼻涕蹭到自己身上。
赵孟正跟慕含章兴致勃勃讲成王在大漠出丑。“王爷当时从马上栽下来,那沙丘上有块石头,刚好划破王爷裤子,开这大个口子!王爷来不及管裤子,提刀就砍掉那人脑袋,”赤膊上阵赵将军说道高兴处,忍不住抬手勾过慕含章肩膀,自以为小声地说道,“哈哈哈,当时若是再偏个毫厘,王爷命根子可就完!皇上让王爷娶男妻时候,们还说,是不是因为当时真伤着,嘿嘿……”
而这幕,刚好被景韶看在眼里,顿时怒火中烧,冲过去拳把赵孟撂倒在地,把将自家王妃从座椅上拽起来。
“王爷,你也来喝啊!”赵孟因为喝高根本没觉得疼,躺在地上看着景韶笑。
“他不过是喝多,你怎如此计较?”慕含章脸颊有些微微泛红,但眼神清澈,显然没喝多少。
“他敢轻薄你,怎能轻饶他?”景韶气不过,又踢地上人两脚。
“又胡说!”慕含章瞪他眼,男人之间勾肩搭背下就是轻薄?说完环顾四周,轻舒口气,转身朝外走去,“总算把他们都灌倒,们回去吧。”这些军中汉子酒量真是厉害,饶是他巧舌如簧地灌,也喝这久才倒下。
景韶闻言轻笑,这些人想灌军师反倒被军师灌,正想去拉自家王妃,却发现他脚步虚浮,被地上赵孟绊下,差点跌倒,忙伸手把人搂到怀里:“君清,你喝多?”
“只浅尝几杯而已,”慕含章抬手揉揉额角,觉得有些晕眩,便把脑袋放到景韶肩膀上,轻声喃道,“这酒有些烈……”
带着酒香气息,随着这撒娇般温声软语喷在耳边,景韶顿时觉得被只猫爪子挠在心窝里,痒痒十分难耐。左右看看,群醉汉当是无人注意,打横抱起自家王妃,抬脚向外走去。路过赵孟时候,忍不住又踢脚,这才转出营帐,扬长而去。
坐在角落里默默喝酒左护军看着王爷背影,端酒手顿在空中。
“小左,你说,她凭什打啊?那个恶婆娘,呜……”右护军滑到左护军腿上,还在干嚎。
左护军静静地放下杯盏,把右护军扛在肩上,也走出中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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