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韶看不到角度悄悄勾勾唇。
“哥哥遇刺,”景韶边揉边将今日事告诉他,“你说会不会是西南王?”
慕含章皱皱眉,沉默片刻道:“不会。”
“为何?”景韶在回来路上,仔细将前世这个时候发生事梳理边,那时自己正在滇藏打南蛮,但朝中大事还是知道,并没听说什钦差遇刺事。
“贡品被劫这件事,本来就有蹊跷,西南王会堂而皇之提这个理由,只是因为他早就清楚滇藏形势。”慕含章敛眸道,“他只是想要减贡,并不想开战。”
景韶揉捏手顿顿,将最近发生事都穿起来看,顿时恍然。因为西南临近滇藏,所以南蛮形势西南王最清楚,他知道朝廷攻打南蛮很可能要他出兵,而不想吃亏西南王就先行找个理由减贡,若是朝廷让他出兵,就要以此为条件,若不让他出兵,便把贡品补上就是。
如果不是西南王下杀手,而是他这两个兄弟想浑水摸鱼,这事情就好办,只要离西南,不好嫁祸,他们就不敢再冒险。不过……
既然君清看得出来,那父皇定然看得分明,今日召他去御书房……思及此,景韶禁不住出身冷汗,父皇是在试探他!
慕含章见他露出苦笑,不禁有些心疼:“你今日所说话,父皇定不会起疑。”
景韶低头,见怀中满眼担忧地望着自己,凑过去在那漂亮眼睛上亲亲:“没事。”所谓父皇,其实当叫做皇父,无论何时,都是先为皇,再为父!吃世亏,这世早该醒。
次日,北威侯府派人来送西北运来甜瓜。
“北威侯夫人竟然会给咱们送甜瓜,真是稀奇。”景韶捏块切好甜瓜,这西北种瓜熟早,且比中原个头大,味道也十分甜美。北威侯兵权在西北,在那里买不少地种瓜果。
“听送瓜下人说,母亲昨日从宫里回来,脸上笑就没断过。”慕含章递给他个竹签,说起那个不知收敛嫡母,不禁勾起抹冷笑。
皇后赏慕家小姐对翡翠镯子,却只赏茂国公家小姐个荷包,杜氏觉得这四皇子妃位置十有八九是自家女儿,正巧西北甜瓜运来,便好心情给他们送些。
“你怎知道这些?”景韶被自家王妃看眼湿漉漉指尖,只得擦擦手用竹签吃。
“有那个嘴快三婶,如今怕是整个北威侯府人都知道。”慕含章叹口气,送瓜下人与兰亭相熟,见到她就滔滔不绝说这个事,照这样下去,不出三日,怕是全京城人都会知道慕家小姐要做四皇子妃。
“你三婶还真是个人物,下次要传景瑜流言,就让她去办!”景韶忍不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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