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都来命。”他顿下,语速迅速道:“平王会带着山阴军,来与军共同迎敌。”
平王和山阴就像是砸在辛靖底线上刀。可是他仅仅点头,意示自己知道。吉白樾退出去,在帐外叹气。
半年前辛靖还会躺在辛敬下葬棺材里悲喜显露,如今他站在这里,却变得像铁板样坚不可摧。
坚不可摧,令人望而生畏。
这个秋过得异常快,大抵是没再去走马逗狗,混世魔王辛笠觉得有那些无聊,也有那些寂寞。因着他自觉到这个年纪,该好好站成个人样,扶稳他父亲,和他大哥起如同顶天柱。
毕竟,他再没有二哥庇护。
娘也病,从辛敬没之后就直病着。可是外表柔弱女人至今咬着口气,不愿意对那些窥探她丈夫儿子生命豺狼虎豹泄半分羸弱。如果有天她也要步入黄泉,只能是穷途绝境,由她自己亲手结。
辛笠虽然没有提过个字。
但他恨死平王,恨死京都,甚至恨死皇位上那个亲爷爷。他恨到夜里翻滚难眠,望着霜白窗,想着这些人个个倒在眼前。
把二哥还给。
辛笠失眠时只会无声念着这句话。他不再欺负辛弈,他教辛弈骑马,耐心带辛弈学字,像个兄长样,夜就完全变模样。
有人拍下他肩,辛笠疲懒扫眼,是蒙辰。
“上津人。”蒙辰用下巴点点不远处,“让总觉得不踏实。”
“仇徳耀。”辛笠念上津为首名字,脚尖将无名枪底轻轻点,长枪翻入掌中,他道:“上津上津,没有北阳,看他又能上到哪里去。”他薄冷笑笑,“他敢在战场上反戈,就立刻杀他。”
“阿笠。”蒙辰微微皱眉,不认识他这样带着戾气笑容,“你杀气太冲,这不是好事。”
“兵马之争,不杀人如何立足。”辛笠揉眼,打着哈欠拖着枪往回走,“听说平王要来。”他在帐门口站定,倏地回头,眉眼间不见半分笑容,他道:“蒙哥,真想杀他。”
蒙辰哑然,看着他掀帘入内,直觉不安。
眼下大战将至,京都圣旨在前,平王如同裹层救命符。纵然北阳诸人都想要他命,却在这时谁也不能动这个手。
天气渐渐凉,草叶都黄差不多时,大苑骑兵从野山东侧突入偷袭。辛笠自请上命,提枪就带着人奔赴前线。以佛挡杀佛杀气让偷袭溃不成军,但是他没有调头回柔回,而是直驱前行,紧追而去。
野山已经成枯色。
辛笠追到野山之后,带来北阳军只剩千余人,他虽杀气渐长,脑袋却没被杀气凝坠。再往前就是大苑境内,凭他剩下这些人,不足以成事。
他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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